阳光照射在它身上,水珠从精致俊美的脸上划过,在水里如海藻的头发黏在身上,它露出了小半个身体,光都偏爱它似的,给它健壮的上半身打上了一层彩釉般薄薄的暖光。
人鱼冒出水面,带起的水珠有一些落在了祁千雪身上。
白衬衫变得透明,紧紧黏在身上,一些颜色娇艳的东西被凸显了出来,细细的腰被勾勒了出来。
身上大半都被打湿了,手却高高举起避免药物沾到水,看到人鱼乖乖从水面露出头,祁千雪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小声地哄着:“乖乖的不要动,不会疼的。”
他拿一个喷雾的药在人鱼额头上的伤口喷了喷,又拿棉签细细地抹匀,唇瓣微微嘟起,对着受伤的地方吹气。
抹药时人鱼就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等涂好了,它伸出长长分叉的舌头,在祁千雪微微嘟起的嫩红唇瓣上舔舐。
“嘶。”祁千雪躲了躲,没躲开。
人鱼的舌头有一股很明显的潮湿气味,凉凉的,舔在嘴唇上像在吃一个没有味道的冰淇淋。
“好了好了,不用谢。”祁千雪躲闪着人鱼的热情,感觉跟被热情的狗勾用口水洗脸也差不多。
自觉帮人鱼处理了伤口的祁千雪很有成就感,语调上扬,超开心。
只是在人鱼几次试图撬开他的唇瓣时,都紧闭着嘴唇,不让它的舌头探进去。
人鱼的伤口擦了药,需要等一会儿才能碰水,祁千雪陪着人鱼玩了一会儿洗脸游戏,一只手拿着手机上网,时不时摸摸人鱼的脑袋,夸赞道:“好乖。”
他点进平时爱看的软件,就看到徐当歌上将就于下午三点直播这条消息出现在首页上。
星际时代的政客包括皇室都很亲近普通民众,直播一般讲的也会是和职业相关的事。
祁千雪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过十分了,他的手还放在人鱼脑袋上,安抚地在那头柔软湿润的长发上揉了揉,自言自语:“应该可以沾水了。”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揉了揉腰,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也怪累的。
人鱼在他跳下来后,迅速跟着沉到了水族箱里,歪着脑袋,嘴里吐出几个泡泡。
蓝色的幽深眼眸看着祁千雪用一个白色的东西操作了几下。
它抬头,看着头顶的玻璃壁被关上,游着朝上撞了撞,只接触到冰冷坚硬的水族箱顶部。
和伴侣接触的感觉很舒服,它的伴侣很乖,会让它亲亲。
可是它的伴侣似乎不想陪伴它?
为什么?
人鱼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苦恼表情,它还是一只刚脱离幼崽期,成年不久的人鱼,第一次来陆地就幸运地遇见了让自己陷入发情期的伴侣。
哪怕它的伴侣是从来没有人鱼拥有过的脆弱人类。
人鱼尝试用前辈留下的经验思考,在水族箱里焦虑地转圈,嘴里咕噜咕噜吐出几个泡泡。
是因为它没有立刻让伴侣也进入发情期吗?
没有和他做会让他快乐的事,没有和他产下人鱼卵。
所以他生气了。
人鱼恍然大悟地游到水族箱壁前,幽深眼眸里满是痴
迷地看着被厚厚帷帐挡住的伴侣。
人鱼族群里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因为成年的雄性人鱼没能满足自己的雌性,它们的雌性就会生气离开。
等到雄性人鱼能够满足自己的雌性后,雌性就会乖乖回来了。
被如海藻般的长发遮住的鱼鳍微微发红,人鱼用尖锐的指甲在水族箱壁留下一道道划痕。
它很喜欢它的雌性,不会让他生气的,会让他产下好多好多人鱼卵。
从未经历过发情期的单纯人鱼只是想一想,就快要热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