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绍非也客气的端起水杯,但只是抿了一口。
因为是水,所以王涛并没有在意,但李继红却看在了眼里。
她眸子一沉,也端起了自已的水杯,“靳先生,来,既然是艺文的朋友,就都不是外人,咱们今晚虽然不喝酒,但水也可以喝个痛快,我先干为敬。”说完,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靳绍非连忙客气的端起自已的茶杯,也一口干了,“多谢。”
靳绍非举止文雅,面色和蔼,神态也很从容,身上满是书卷气。
李继红放下茶杯,又想起了拍卖会上那一幕,“靳先生,您上次出手真是展示了开山裂石的能力啊!果然和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不一样。”
靳绍非依然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
“要说起上次的事儿,我还得跟你道个歉呢!上次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说完朝李继红欠了欠身子。
“靳先生财大势雄,要论财力,我们恐怕连比划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大价格,拍下那幅画?我很不理解,望靳先生解惑。”
王艺文重新给大家续上茶水,靳绍非浅浅地尝了一口,“首先,艺文的作品我很欣赏,尤其那幅作品意义非凡,不管是对于她自已,还是整个艺术界。
我之所以愿意出那个价格,是我觉得值,而且我也并没有觉得贵,即使再花上一倍的价格,只要我的财力允许,还是依然会收入囊中。
再有就是,拍卖是整个市场对艺术家的肯定,价格拍得越高,就越能抬高艺术家的身价,这也是我的另一个目的,因为我觉得艺文将来还会大有可为。”
王艺文看着靳绍非,眸子里写满爱意,“哎呀!别捧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继红看着两人,又和王涛对视一眼,转而继续道,“靳先生果然慧眼独具,艺文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仅限在国内,对整个艺术进程都会有一定影响,必定是大有可为。”
靳绍非接过话茬,“对呀!所以你那天在拍卖会上不也是一直在争取吗?可见我们对艺文的作品是英雄所见略同。”
李继红羞愧一笑,但眼神却比刚才锐利一些,“靳先生,如果那天乔志强没有喊出200万的高价,你还会不会出手?”
靳绍非脸色略微僵硬,但很难被看出来,“我已经说过了,不管那天最后出价的是谁,我都会在最后一刻才会出手。”
“靳先生果然沉得住气,并且杀伐决断,难怪有南乔北靳的说法。
我当时就在想,乔志强在东海已经无人敢与之较真,是谁这么有魄力,敢和乔志强叫板,但后来我知道是靳先生后才释然。”
靳绍非手里依然念着佛珠,“过誉了,南乔北靳也不过是大家的一句笑谈,我怎么能跟乔志强先生相提并论呢?人家在东海的名望岂是我能及的?
之所以有这说法,其实就是多年前我和乔志强在期货市场上有一次角逐,最后还不是输了嘛!可见人家确实比我道行要高啊!”
说完,不紧不慢的端起了茶杯,和大家共饮一口。
李继红放下茶杯,“这事儿我是听说过的,不过那次好像乔志强赢得并不光明正大,而是用的旁门左道,利用规则漏洞和主场优势才险胜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虽然赢了,但却输了口碑的原因吧!”
靳绍非轻轻一挥手,意味深长道,“输了就是输了,其实期货市场本就是多方面能力的展现,而非只是财力。
只是当时我在南方的各方能力不及于他,只有财力是不够的,我当时的对手不光是他一个人,还有整个南方市场的散户,当时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自已还是有能力打退他们的,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