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尔哈扎尔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对布满天空的的天魑族说:进。
那些天魑族人瞬间变成了萤火虫似的光点,成群结队的流进了扎哈尔哈扎的盒子。还有那些黑暗铁骑也收起了手中的兵器,一个方队一个方队的变成了萤火虫似的光点,流进了扎哈尔哈扎尔的盒子。
扎哈尔哈扎尔从拿盒子的时候,就开始念念有词的念起了咒语,他身体上的那些手还在天空中画着古怪的符号。
阿尼莎的刀充满好奇地说:有意思,有点意思,你们这些魔族确实有点意思,你的那个,什么魔盒,能不能借我看看。难道你们天魑族人真的是起源于魔鬼星球吗?
阿尼莎的刀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再次被扎哈尔哈扎尔举起,说:你为什么要侮辱我们天魑族,我们不是魔鬼,也不是什么魔族,我们是文明的存在,是生命的传奇。
阿尼莎的刀说:放我下来,好好说话,如果你想让星辰联合法庭重新审理你们天魑族人的案子的话。
扎哈尔哈扎尔再次将阿尼莎的刀轻轻地放了下来,说:“众神之刃”为什么是你这样的怪物?如果我不是背负天魑族维权的使命,我会让你这个怪物生不如死。
阿尼莎的刀拉了拉被弄乱了的衣服,绅士地说:怪物,我是怪物,一个怪物会肩负“众神之刃”的使命吗?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天魑族,魔有什么不好呢?如果你们放下你们的屠刀,不再以杀戮作为欲念,说不定那天你们就得到神域的召唤令呢?所以,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慈悲的心。
扎哈尔哈扎尔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抓狂,他的那些手在天空中捏紧了放松,放松了又捏紧。愤怒地对阿尼莎的刀说:你没有经历,怎么知道什么是苦难?如果我们慈悲的话,星辰中那里还会有我们天魑族的存在。
扎哈尔哈扎尔的另一张嘴说:是啊,生命不就是在绝望中挣扎吗?如果没有两颗心,我们怎么能想清楚复杂的世界?如果没有两张脸,我们怎么同时处理悲伤和欢喜?如果没有如此多的手,我们怎么能应对随时来临的灭顶之灾?是绝望逼迫着我们进化和成长。
拉菲尔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成长呢?欲望总是会给自已找一个真理一样的理由。地星上的恐龙并没有成长,不是仍然统治了地星一亿多年吗?他们同样占领着广袤的大地、天空,以及江河湖泊,他们不也同样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吗?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你是要我们像牲口一样的活着吗?
拉菲尔还是淡淡地说:总比你们靠杀戮活着安心。
扎哈尔哈扎尔无奈地说:我怎么就碰上了两个奇芭呢?
拉菲尔仍然淡淡地说:长见识了吧?星辰永远在你们的想象之外。永远不要以你自已的立场来推演世界。比如我在一定的时空之内,我可以是先知,可是在一定的时空之外,我却是一个无知。
阿尼莎的刀靠近扎哈尔哈扎尔说:你最好不要和拉菲尔这个老不死的谈论哲学和生命之类的话题,如果你要和他谈下去的话,结果不是无地自容,而是你会怀疑人生,甚至想到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这样吧,还是把你的那个盒子借我看看,我正在写一本叫做《魔法研究》的书。我的书中有一个章节叫做“文明的途径”,我想把你们天魑族当做一个奇怪的案例。
扎哈尔哈扎尔对阿尼莎的刀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它不是什么魔盒,它是我们天魑族的“幻境之土”,天魑族人就在这土地上生存。
拉菲尔调侃地说:看来你们还真是流浪天涯的命,那些灿烂的星球你们要抛弃。却要选择漂泊。
扎哈尔哈扎尔对拉菲尔说:你以为我们天魑族人渴望流浪吗?一切都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已经进化成“灵”,你不是先知吗?你能告诉我们退回去的进化法则吗?
拉菲尔也困惑地说:这个?退回去的进化法则还真没有。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们可以选择重新进化。
扎哈尔哈扎尔冷笑着说: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你这不是叫我们天魑族人去死吗?
拉菲尔说:差不多吧。死有什么不好呢?生从开始就向死亡靠近,死亡就是距离生最短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