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烈因斜靠着餐椅,一根手指撑着脑袋,懒得奉献一个眼神给他,只是盯着沈越瞧。
这两天沈越不给他钻进衣服里,整个人浑身难受。
明明人就近在咫尺,却抓不到,那种挠心挠肺的难受。
瑟米斯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哈了一声道:“不过,现在可不止西瑟君主的事,马里恩也已经告到联邦了,还有以前积累的种种案子,哥哥这次说不定……真的惹众怒了呀。”
塔烈因一脸不在乎:“是吗?”
“对了,朱凌最近跟我说了一个秘密,哥哥有兴趣听听吗?”
塔烈因眯起眼:“怎么,她还没死吗?瑟米斯,真是无能啊。”
瑟米斯笑得很得意:“不仅没死,很快就要无罪释放了,父女俩就要团聚了,毕竟哥哥动用那么大的力量把所有视频都销毁了,没有证据让弟弟我怎么定罪呢?”
昂科拉冷道:“都闭嘴!”
沈越在塔烈因的目光下扒了两口饭,匆匆放下餐具,像风一样冲进了房间,随后大房门紧闭。
然而当他一回头,又不得不耸下肩来。
塔烈因已经捷足一步,靠在了墙壁上,双手迭在胸前,垂着的头颅被发丝的阴影遮住。
“为什么要躲着我?”塔烈因的声线依旧冰冷,带着点他听不清的情绪。
沈越走到桌边,坐下:“塔烈因,我只是急着赶曲子而已。”
塔烈因手臂紧绷着,上下牙齿相互紧磕着。
房间里陷入久久的沉默,沈越内心苦笑:这种拙劣的谎言不如不说吧,好像更伤了他的心。
塔烈因缓缓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一只梳子放在他桌面上。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沈越心里一阵莫名的抽动,自己确实是好几天没有帮他梳头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要求,真的不用这么卑微啊,这不是你,塔烈因。
沈越拿起梳子,笑道:“来吧。”
他帮他把鬓角散落的发丝拢起,用手指轻轻勾动编起一道辫子。
看他乖乖坐着的样子,心里一动,微微一笑:“真把我当妈妈了?这么长的头发,总要自己学会梳头吧。”
塔烈因声音凝滞一字一字道:“没有,我从没有把你当妈妈!你跟她一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