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瞻:???
他甚至瞳孔紧缩,脸上带着复杂神色,连着身子都朝着后面缩了些,“要不要我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脑子?还是给你请个道观的高人来?你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
张瞻甚至已经掀被子了。
发什么魔障疯。
赵思危一字一顿,“你不是平阳侯府的世子,而是十皇子。”
“你疯了?”张瞻失声,说话也不客气了,“你有病吧赵老九?”
赵思危自己说自己的。
“你亲娘是我母妃的好友,后面陪我母亲入宫当了管事宫婢,趁着我母亲有了我爬了我父皇的床,又不吃避孕汤药留下了你,又主动犯事被责罚去了别院,至于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张瞻有点找不到自己声音了,只能直愣愣盯着赵思危。
疯了吧。
赵思危肯定是疯了吧。
他怎么可能是皇子?
但是赵思危不会拿这种事来和他作死。
赵思危看他,“这就是我疏远你的原因,你亲娘背叛我母妃,而你,不管当年我父皇如何看你母妃,可你现在比我优秀太多了,所以我提防你。”
“等一下!”张瞻打断赵思危,手指放在唇边,“闭嘴,闭嘴,让我顺一顺。”
赵思危嗯了一声。
顺吧。
别说,由他来挑开,倒是比他前世被张瞻挑开心情平静太多了。
“不是,你是不是被谁糊弄了?”张瞻觉得不可思议,“我要是你爹的儿子,你娘朋友的儿子,他们会认不出来我?”
他摸着自个面皮子。
虽然他在外面挺谦虚的,但是,他长得也不算很丑吧。
赵思危不会放过打击张瞻的任何机会,“你和你亲娘比起来,属于长残了,很丑特别丑的那种。”
那幅画像他前世也看到过。
娴妃还说,画像最多描摹出来那位美人的五分,至于神韵,是一分都没有。
张瞻也不客气,“那也是你爹太丑了,影响到我了。”
赵思危:……
我爹还不是你爹。
“不信也没事,没准再过不久,咱们就能在大内天天见了。”赵思危看他。
张瞻眨眨眼,不再反驳这个消息的虚假,转而说:“那就按照你的说法来,我要真是你弟弟,那咱们不是一手必胜的牌吗?”
赵思危只是冷漠地看他。
前世他也这样想过,所以才多次失掉了先机。
张瞻很少笑得露牙,此刻连着眼睛都是弯弯的。
“你看啊,我可以先佯装和你撕破脸,咱们先狗咬狗几次,我也不去亲近太子,如此,太子肯定先坐虎观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