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南跟许岁晚打过那么多次交道,这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嘴里面听到楚妄两个字。
他允许她这样叫的吧?
毕竟都住到一起了,叫一声名字多正常啊?
赵思南咬着牙,面上一点没有显露出来。“是啊,我腿上都湿了,你快回去。”
她从楚妄手里接了伞,生怕他跟进去似的,想要快步往里走。
楚妄腿动了下,赵思南转身看向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要进去了,别人会以为我搬了救兵呢,楚妄,不要。”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往里走,雨下得大,许岁晚坐在里面,脸却被溅湿了。
楚妄绕到车子一侧,刚要开门。
不远处传来道尖锐的女声,“思南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离家出走?你叔叔到处找你,都想动手打我了!”
楚妄听不到赵思南说了什么,一向清高清傲的她,这会肯定道了歉。
赵思南婶婶说话的口气,听着就是个尖酸的人。
“你想回家看看,你好歹说一声啊,故意的吧!”
楚妄拉开车门,坐到了车内。
许岁晚将玻璃升上去,远处的说话声被隔在车窗外面,又被雨声给淹没了。
江怀示意司机开车。
回到江南首府,楚妄进了屋后,先去冲了个澡。
许岁晚喜欢把事情先做上,她去厨房淘米,洗菜,等到男人一身干爽的出来,她这才去换了身上的衣服。
她自己买了两套睡衣放在这,长袖长裤的棉质,白底,上面印着一颗颗草莓。
洗过的头发很蓬松,楚妄在沙发上坐着,许岁晚就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
她不喜欢用他的沐浴膏,他身上有一种马鞭草的偏中性香调,又香又野又性感。
许岁晚头一次看成分的时候,看成了牛鞭。
“你很忙吗?”
男人冷不丁地开口。
许岁晚收拾惯了,她把遥控器放好。“不忙啊。”
“那你走来走去地干什么?”
许岁晚听出来了,这是找不痛快来了。
她还是识相点吧。
许岁晚在沙发上坐好了,她用的沐浴露是最简单的,超市二十几块钱一瓶。
楚妄闻着,牛奶香气特别浓,像是一头小奶牛似的。
她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子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睡衣是牌子货,不会紧贴着身,松松爽爽的。
许岁晚还没回过神,就被一只手给扣住颈后。
她身子往旁边倒去,被楚妄按在了沙发扶手上,一把长发垂挂下去,他倾身压下来,满身欲气不可阻挡。
许岁晚胸前的扣子被他咬开,紧接着,男人的手就钻了进去。
还想更进一步时,被许岁晚按住了手背。“你是真的想要吗?”
“怎么,我这样子不像吗?”
许岁晚眼里比他还要清冽,“你不是因为赵思南,想找人撒火吧?”
楚妄这火起得本就是莫名其妙,而且像是被谁激起了体内的暴虐因子一样,许岁晚可不陪他疯,她怕自己被玩坏了。
“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扯。”
“那是扯吗?”两人都心知肚明,许岁晚头仰着,没个能支撑的点,难受得很,“回来的路上你就不对劲,小爷,我没惹到你吧?”
她对他的称呼,真是一会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