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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南不知怎的，居然被这话给威慑到了。

明明楚妄还在这，明明……她不用怕她的。

可赵思南这会却打了个寒战。

她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许岁晚，姓许的一点证据都没有，凭什么就把她咬死了？

“你妹妹的什么视频，我压根不知道……”

“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我就是认定你了。”

这世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会因为她没留下什么证据，就可以让她做过的恶事，一笔勾销。

许岁晚视线落到了楚妄的脸上，她伸出手去。

“删也删了，我能走了吗？”

楚妄从赵思南手中接过手机，却并未递给许岁晚，“你就这么笃定，这事情跟思南有关？”

“对。小爷别跟我说凭什么，我没时间去找所谓的证据了，我妹妹一天天提心吊胆，身体都快被拖垮了。我今天要是不铤而走险，我现在就在老男人的床上，受尽凌辱。说不定过程还会被拍下来，我不过是想干干净净做人，可赵小姐却希望我出去陪不同的男人，越恶心我越好，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赵思南想打住许岁晚的话，她居然敢说出来，还敢这样豁出去。

她以为她死死拿捏住了许岁晚的软肋，就能将她践踏得永无翻身之地。

“什么老男人，什么你妹妹的视频，我统统不知道。”

楚妄打开许岁晚的手机，很快看到了那些对话。

那人让她去蓬莱夜宴，去陪那个余总睡一晚。

楚妄面无表情，眼睛里面几乎没有一丝光。

“赵小姐以为，我为了我妹妹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过了今晚，我就臭了、烂了，是吗？”

许岁晚从未如此憎恶过一个人，“你一次次将我踩进烂泥里，势要让我抬不起头，我可以卑微如尘，可你却非要让我活得犹如一条蛆虫。”

“呵，狗急了还会跳墙的。”

许岁晚看赵思南满目泪痕，楚楚可怜，不就是哭吗？谁不会呢？

她只是习惯了坚强而已，更知道眼泪没用。

她不是赵思南，她的眼泪感动不了任何人。

尽管这样，许岁晚的眼圈还是红了，她微仰着下巴，承受着眼睛里冒出来的酸涩。

楚妄扫过她发红的眼尾，他心头跟着漾出尖锐的疼。

赵思南裹紧身上的衣服，那样子，看着比许岁晚可怜多了。

“就因为你的猜测，你的想当然，你找不到别人怀疑，你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

赵思南颤抖着双肩，“你是记者，你就没得罪过人？”

许岁晚认定的事，她狡辩都没用。

她走到楚妄面前，“我能走了吗？”

楚妄拿着许岁晚的手机，似乎在打字，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要抢。

楚妄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将手机给许岁晚看。

他居然给黄顶发了消息。

他问：“收到了？”

黄顶丝毫不觉得有诈，直接就回道，“收到了完整版，我草，劲爆啊！”

许岁晚脸色咻变，她抬起来的手臂无力了不少，她看眼楚妄的脸，冷意削刻着男人精致的五官。

“你的男同事手里，还有一份是吗？”

许岁晚抿着唇，她想尽量表现出冷静的样子。

但是她这会眼睫毛轻颤动，她听出了楚妄话中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