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也只能开门见山,“我只想知道现在人怎么样了,我可以过来亲自道歉。”
祁修筠口气冷漠地问她:“汪小姐手底下的人,那一声道歉值几个钱?”
汪诗诗被问住了,但事出有因不是吗?
“是闵琅先动手的,他这种跋扈的性子,迟早会出事。”
“即便这样,也用不着外人来教。”
汪诗诗单手插着腰,从病床边走到了窗边,“祁先生有没有想过,这事万一传出去会很难听?闵家的公子虐待女人,槐槐脸上、身上的伤要是被人拍到,你们也会有麻烦。”
“孰对孰错,还不是看各自的一张嘴?我也可以说,是你的人先动手,闵琅那是正当防卫。”
汪诗诗气得就差脱口骂人了。
“祁先生,闵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他是顽劣了点,但不会做太过分的事,不像汪小姐手底下的人,拎刀子捅人说来就来。”
汪诗诗跟他掰扯不清楚。
毕竟闵琅喊祁修筠一声小舅舅,关键时刻,他肯定是帮着自家人的。
汪诗诗挂了电话,靠在边上沉思。
外面的几个人都推门进来了,“汪姐,这事要怎么处理?不能让槐槐去坐牢。”
“就是,是那个闵琅先动手的。”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遇到他,躲着一点。”
“我们也想啊,可他那是存心找事。”
一名年轻的姑娘站在边上,神色恍惚,八成是被这事给吓坏了。
汪诗诗走过去,在她肩膀处轻拍,“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那姑娘一激灵,脱口而出道:“槐槐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汪姐,你一定要救她。”
槐槐痛得起不来,但还是厉声骂她,“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把你嘴巴撕烂。”
汪诗诗隐约知道了,这件事还有隐情,她把那个姑娘带到外面去,“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姑娘也没犹豫,“那个闵琅不怀好意,他想对付的人是你,他打了槐槐姐,让她把你约出来,但她不肯。”
“后来,他就抢槐槐姐的手机,说哪怕是骗,也要骗你出来。槐槐姐当时急眼了……就捅了他。”
汪诗诗听完这些话,让她先回去。
姑娘也挺倔强的,“我不回,我要进去陪她。”
“槐槐不让你说的话,你全说了,你现在进去,她能给你好脸色?”
汪诗诗瞅着女人的脸色黯淡了下去。
“她没有大碍的,你放心,回去吧。”
汪诗诗走出医院后,在车旁抽了一支烟。
夜色浓郁得吓人,她还是给祁修筠打了个电话过去。
男人这一点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电话,他都是接的。
“又有什么事?”
“祁先生,您现在在哪家医院?”
祁修筠语气还是挺冷漠的,“你真想过来?”
“躲着也不是办法,事情总要解决。”
祁修筠问她,“这可是羊入虎口的事,到时候我帮不上你一点忙,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祁先生只需要带我进去就行,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祁修筠将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