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母亲就是这样,她们总觉得孩子不过是自己掌控的一样物件,她的言语谩骂,只不过是为她好而已。
席老爷子过来时,面上有些愧疚。
祁惜自杀的事,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了,只不过席新洲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将他提过来,任由祁家人打骂吧?
祁母一看到她,哭声顿时止住了,眼里漫出了鲜明的恨意。
她撑着起身,一步一摇晃来到席老爷子面前。
“你儿子呢?席新洲人呢?他不敢来了是不是?他欠了我们祁家一条人命,是他把我女儿逼死的。”
席老爷子自然是不愿意承认的。
“这事跟新洲有什么关系?你理解你的丧女之痛,但你不能这样随意攀咬。”
祁母将矛头直指向了乔知舒,“是她亲口说的,说我女儿是被席新洲逼死的。”
席老爷子的视线望过来,定定地落在乔知舒脸上。
“原来是邢少奶奶,敢问一声,有这么回事吗?”
乔知舒也不再是那个被人一句话,就逼得露怯的小姑娘了,她面不改色,“祈太太,祁惜是自杀,自杀的意思,就是她不想活了。”
“你胡说八道你!”
祁母冲过来,被邢霍给拦在跟前。
“祈太太,有事的话还是报警处理吧。”
祁母心知肚明,她斗不过他们,再说如今人都死了,她也实在没精力去跟席家斗。
乔知舒和邢霍离开的时候,席老爷子也走了。
两人来到停车场,却被他给叫住了。
“邢少奶奶,我听说祁惜自杀的时候,你也在现场,能将具体的事情跟我说一说吗?”
乔知舒很乐意让他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藏着怎样的一副真面目。
她将那天在酒店房间内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席少之前趁着祁惜被人下药的时候,霸占了她,还拍了照片和视频。后来,他故意在我们家里散布了祁惜的裸照,那一次,祁惜就差点从楼上跳下来,我记得您当时也在。”
席老爷子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这个逆子!”
乔知舒就不耽误席老爷子回家好好教育儿子了,她上了车,落下车窗时,祁母的哭声从远处飘落进来。
乔知舒将脑袋枕向邢霍的肩膀,她双目轻合。
邢霍将车窗收回去,窗外,别说是哭声了,就连风声都听不到了。
“邢霍,我们以后是不是能好好生活了?”
邢霍轻握住她的手掌,“这些事都过去了,乔乔,我们要准备婚礼了,婚纱照的事也得安排了。”
乔知舒脸蛋在他颈间轻蹭着,“我很期待,订婚的时候我那么不情愿,都是被逼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开开心心地嫁给你。”
邢霍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乔知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抬头盯着男人的侧脸看。“邢霍,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又是为什么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