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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很是安静，戚姐过来后，将脸贴在门板上，实在听不出个究竟，只好敲门。

她进去时，看到许岁晚蹲在那正喝酒，楚妄的目光盯着她，一滴都不许她剩下。

“小爷，要不我再给您安排两个姑娘？”

楚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今天开始，不许给她安排别的客人，我包了。”

戚姐一听，那真是好事啊！

这就意味着许岁晚不用去应付乱七八糟的客人了，再说，楚小爷出手多阔绰啊，许岁晚这是盼到好日子了。

“行，咪咪，你可发达了。”

是吗？许岁晚并不觉得这种‘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这酒，以后找个人随便送进来就行。”楚妄吸了口烟，戚姐显然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小爷，反正您点了咪咪，由她送进来就行了。要是找别人，这么高的提成不就拱手送人了吗？”

楚妄牙齿磨着烟蒂，白烟徐徐从嘴角吐出来，“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

戚姐这才反应过来，意思就是这钱给谁都行，就是不给许岁晚？

她都替她惋惜，“可是咪咪……”

许岁晚一杯酒下肚，胃里面又在烧起来，她冲戚姐递了个眼色，没关系的，不给就不给，她进这儿本来就不是为了钱。

可她没想到，一直到楚妄起身要离开，他连一分钱小费都没有给她。

许岁晚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她除了一个月一发的基本工资，根本就不可能再有额外收入。

她站起身来，双腿因为蹲得太久而发麻，她追上楚妄两步，“小爷。”

“做什么？”

许岁晚实在张不了这个口，她只能将手伸过去。

楚妄垂了下眼帘，眉头轻挑，“我看不懂。”

“你好歹，稍微给一点，不用太多。”要不然，她待会真的没法交差，“看在我喝了这么多酒的份上。”

楚妄双手抱在身前，审视的目光令她难堪。“是啊，大半的酒都是你喝得，那酒有多贵，你不是不知道。”

许岁晚脸上有酡红，手掌还摊开着，“你的意思是我陪了你半天，白陪了。”

“不乐意？”

许岁晚将手掌握起来，“行吧，小爷高兴就好。”

楚妄这样为难她，想来还是因为那天她说的话被赵思南听见了。他不好跟赵小姐交代，所以要变本加厉折磨她。

“我明天还过来，等着我。”

许岁晚没有说不的资格，她喝了酒，人又累又困，走出豪门会所的时候，头脑昏沉得差点摔倒。

男人手里夹着烟过来收钱，“今天不错吧？拿来。”

许岁晚将包递过去，男人翻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几个意思？”

“今晚没拿到小费。”

男人粗长的眉毛吊起来，“糊弄谁呢？一张都没有？”

“真的。”许岁晚说了真话，可显然他不信。

尽管她平时给他的只是一部分钱，但男人早就变得越来越贪，他狠狠地将包丢到许岁晚身上。

“你是不是私藏了？拿出来！”

他说完抬起一脚踢过去，许岁晚被他踹倒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