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陛下给不给看?”
容岑:“……”
丢了包袱后,她现在对着他翻白眼越来越顺畅,“余登勤的发妻是他邻家姐姐,虚长他三岁。你能扮得了余登勤是你的本事,朕可假冒不了余夫人。”
余夫人三十有五,长子今年十七。她儿子都比她还大。
“要不朕做余公子,你不怕折寿的话,朕勉强喊你一声爹爹……”
“陛下不如当余姑娘?”
余登勤幺女,芳龄十四。
“江祁奚,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容岑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
夜色深,风送幽冷花香来袭,困意渐浓。
两人唠到最后,不了了之。
次日,早朝。
容岑重点问过吏部,关于凉州卫的生平及其底细。
不出所料,被遮掩得极好,查下来半点儿问题都没有,比御用宣纸还干净。
“既然如此,凉州卫确实兢兢业业,那他怎在西境数年不曾挪动?冉参,你可认真查清楚了?”容岑质问。
吏部尚书冉参出列:“启禀陛下,臣彻夜严查,发现凉州卫是受小人所害!大胤明令禁止卖爵鬻yù官,但仍不乏有暗箱操作者。凉州卫便是被人记恨,动用关系霸占了他的京官名额。”
“何人?”容岑好奇找了哪个替罪羊。
“长颐侯府夫人娘家的舅老爷。”
“动用了何种关系?”
“自然是长颐侯的关系。”
长颐侯正是孟阳亲爹孟骞,他只进献《凉州策》时在御前露过脸,后来容岑宣旨赏赐还是孟阳领的。
实权都没有,他有个屁的关系。
容岑心里冷笑,“这么说,凉州卫其实是苦主?”
“正是。臣以为应提拔他入朝为官,为天下谋利,为大胤谋福!”
很难怀疑不是故意捧杀。
恰合容岑意,“那就依冉卿之见。另,擢新科进士余登勤为凉州卫,即日赴任。”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