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挤眉弄眼,“臣妾有话要说!”
“……”
容岑好半晌才应付完后宫因难得见帝王一回而猛如虎的女人,再回到仁政殿,她瞧着如愿以偿留下来的江汀,语气平平:“说吧。”
“臣妾梳理了近来发生的大事,虽然和预知的事情相偏离,但大差不差吧!”江汀毫不虚心地糊弄人,“遥州失守,凉州受到西凛进攻,边州被羌蛮侵犯,安州被东离欺辱,每件大事都能对应上。”
实则,原著中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这些外患。大胤在先帝治下还算繁盛,国力尚强,外敌不敢进犯。但因为容岑昏庸半年,夸张点说致使后退了数百年……而这段,是原著所没有的情节。
原著是在容岑登基第四年,即承宣四年,她的女儿身被拆穿,天下容不了一介弱女子参政,而后皇权更迭,局势动荡之际引来外敌分蛋糕。
但现在,剧情线明显全部被打乱了。
江汀收起嬉闹神情,神色凝重,夹着浓浓忧愁,“那么接下来就是太后派你刺杀您了,不死不休。臣妾听说太后被困在泠州行宫,陛下切不可轻敌,她们是在等一个绝佳的时机,以便一举将您击毙!”
“依你之见,什么是太后在等的绝佳时机?”
容岑手握紫豪,挥洒笔墨,宣纸上飞舞着气势磅礴的几个大字。
容,叶,陆。
太后臂膀接连被除,她没什么可用之人了,不足为惧。容岑觉得重心该放在皇贵太妃身上,她还没与这位交过手,目前只知道太傅陆祎是个狠角色。
“陛下刚派了孟宗子去西境,国公府就遭受了歹人血杀,分明是在特意牵制得陛下无暇顾及旁的,可以看出太后想阻止此次和谈,这样的话,她肯定早就暗中派人去过凉州,所以孟宗子此行很是危险,凉州恐怕保不住……这或许就是太后在等的时机?”
“国公府不是太后的手笔。”
这点,容岑很肯定。
表面上看,就是太后痛下杀手,但这次太后还真只是个无辜的替罪羊。背后那人留下线索,就是为了甩锅。
“怎么会?太后野心勃勃,不甘认输,安王都被她抓过去当质子了!”江汀不信。
容岑重复她的话:“安王被她抓过去当质子了?”
琢磨几息,她问:“这是你看到的未来?”
“不,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安王不是也在泠州行宫吗?宫女和臣妾说,安太妃是屈服于太后淫威,不得不交出安王,母子分离。”
“……”容岑有理由怀疑面前这人也没剧本,全靠瞎猜乱蒙,比她还不靠谱。
“陛下,只要把太后和她的余党一网打尽,我们就胜利了!”江汀太爱书中女配容岑了,她N刷原著做足了功课才来的,很快就将书中细节尽数告知容岑,“泠州行宫有条暗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还有一处地牢,里面关着很重要的人。”
关着谁她就不知道了,泠州毕竟不是主地图,作者没细写,只在回顾先帝之死时提到过,某处荒废的宫殿守了很多侍卫,还有太监按时送食。
江汀看小说没注意,是细节控的书友评论说是不是有地牢关了重要角色,被作者翻牌子回复:对的,但是先帝那代人的纠葛,正文不涉及。
她不知道番外会不会写到,因为作者迟迟没有出番外,江汀等得桃花都谢了三轮,在她和5D体验局约定穿书时间后,才突然等到作者实体书预售的消息——和她穿书同一天,分秒不差。咱就算说,死的心都有了。
话扯远了,回来回来回来。
江汀继续道:“先帝驾崩当然,应该给了陛下一枚玉佩吧?准确来说,是三分之一块。其余碎片流落民间,需要集齐,得完整玉佩者得天下。臣妾知道陛下有雄心壮志,陛下不若派人暗中前往西凛找找。”
“玉佩?”容岑疑惑状,“不曾啊,父皇去的急,未留下只言片语。”
玉佩她自然知道,但江汀,南浔人。
先帝不曾说过“得玉佩者得天下”,只说“玉佩在则大胤永存”。江汀此言,许是南浔常宁皇帝有意抢她手上的那枚碎片?
“怎么可能?会不会是陛下遗忘了?”
“朕给你看看遗旨?”容岑微笑。
“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