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季景深的目光,宋千宜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许多。
宋洪国则是看了一眼季景深手里捧得礼盒。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过去。
气氛变得微妙。
宋千宜和季景深作为夫妻,送一份寿礼就足够,怎么现在有两份,难道他们两个……
大家默契的安静,视线流转在宋千宜和季景深中间。
未发一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宋千宜抿紧唇角,生出几分窘迫和悔意。
早知道等着季景深一起了。
她只想着不承季景深的好意,故意把礼物“遗忘”在车上。
但季景深的举动,让两人差点陷入舆论漩涡。
如此想着,她看向季景深的目光生出怨怼。
季景深神色坦然,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淡笑容,和宋洪国说话的时候更是多了亲和:“爷爷,这才是我们准备的寿礼。千宜手里那个是临走的时候她看见,觉得适合爷爷您。”
如此解释,宋洪国眉眼舒展,周围的人亦是了然。
季景深还道:“这份寿礼太贵重,千宜担心自己拿不稳,所以叮嘱我好好拿着,她着急见你就先进来了。”
“说来也是怪我,只想着见爷爷,把祝寿这种正事忘了。”宋千宜笑着接话,对上季景深的眼眸,微微点头。
不言之中,默契尽显。
她打开锦盒,声音含笑,言语讨巧:“爷爷,你看,这是不是你想要很久的寒雪图?”
宋洪国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圆,凑近展开的画作小心翼翼观摩,欲伸手触碰,又谨慎缩回。
让人把寒雪图妥善保管好,宋洪国把宋千宜和季景深的手搭在一起:“你们两个人好好地,就是对爷爷最大的寿礼。”
“再加把劲,争取明年四世同堂,老爷子才是真的开心呢!”
旁边有人附和,众人笑得心照不宣。
宋千宜装作娇羞靠在季景深身边,心里却把说话的人骂了一千遍。
催生的人无比讨厌!
她懒得应付,松开季景深的手:“我看到一个朋友,过去聊几句。”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空无一人。
宋千宜装的很像,小声嘟囔:“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了?”
她去寻找,离开人群,季景深收回视线,并没有追。
宋千宜去了外面花园,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透气。
宴会厅里欢笑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像是电钻,不停刺激着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