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深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只要安静下来,总是能想起来宋千宜的话。
“老公,我需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她这个人,生了一张巧嘴,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就算是剖出来,又能说明什么?
哼!
但冷静下来,愧疚之感还是会漫上来。
他焦急等着宋千宜回应的那三天,她正一个人面对着黑暗和未知的恐惧。
昨夜的惊险犹在眼前。
那三日的情况会不会比昨晚的情况还要严重?
没有人帮她,她又是如何逃脱?
若是他能关心她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让她自己面对危险那么久?
“沈晨!”季景深扬声。
沈晨进来,随时待命。
季景深说了个日期,“去查夫人那天和谁接触过。”
“是。”沈晨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照做。
这都快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不好办啊!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晚上,季景深回到家中,只有保姆在一楼煮饭,下意识朝楼上看了一眼:“她呢?”
“白天又发了烧,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东西也没吃多少。”保姆回答:“刚才量过了,已经退烧了。”
季景深应着,走上二楼。
宋千宜靠着床头半坐着,手机里放着短视频的声音,额头上盖着打湿的毛巾,整个人蔫蔫儿的,好像失去水分的花朵。
听见声音,看向门口,眼睛里充满光亮:“你回来啦!”
因发热而微微沙哑的声音满是欢欣雀跃。
似乎早上的小冲突并不存在。
“好点了吗?”季景深问。
“并没有~”宋千宜拖长尾音,仰着脸凑近季景深,“你摸一摸,还在烧呢!”
仰着头的动作好像等着主人摸头的小狗。
季景深唇角勾起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手抬起。
动作到一半,他停住:“那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