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音不落,谢玉便自己挽好发,走了出去。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现在的霍寒应当是比七年前温和了许多,会哄他,会告诉他不要乱想,甚至连吵架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是不是有些太温和了?
上次*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畅快。
。
谢玉依旧白天监考,夜里靠在榻边浅眠,看似没在等着谁。
但待那人翻到身后抱住他时,他还是轻轻抬起了眼皮观察,看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的闭上眼。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隐蔽,但抑郁期的反应本来就慢,霍寒看在眼里,从背后抱住他。
想吻他,却生生忍了下来。
“玉儿,好眠。”
。
谢玉获得了短暂的安心,他靠着霍寒入眠,一连九日。
这次的抑郁期过的比以往更快。
谢玉收拾着科场的答卷,难得瞧见了游山玩水的女驸马——宋荆。
她来运送答卷,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谢玉颈侧的吻痕上,又不动声色敛回:“美人又寻新欢了?”
谢玉看她,不置可否,但宋荆的消息向来灵通,忽然压沉眼眸问:“真的是新欢吗?”
“新欢也好,旧爱也罢。”谢玉将三场的答卷递上去:“自己欢心便好。”
“欢心……便好了?”宋荆笑:“那你前些日子,为何三天两头的叫太医,你那病已经渐渐压下去了,平静了差不多快两年,最近是不是又……”
“谢玉!”
宋荆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天底下多少男人,你好男风又如何,以你如今的权势地位,什么样的找不到?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可他就这一棵树。
谢玉想:整片森林都在算计他,他太累了,只有这一颗可以靠。
于是张口反驳:“吊死的不是我。”
“你……”宋荆忽然有些急,急中生智:“他……他克你!”
谢玉:“都已经克到这地步了,不收下,之前的苦岂不白吃?那么大的代价,找谁去讨?”
“他……他挡你财运!”
谢玉:“我不缺钱。”
“……他……他印堂发黑,靠近会变得不幸。”
谢玉:“他长的好看,放在一众小倌里,也是顶顶出挑的。”
宋荆:“……”
“啊!谢玉!”她绝望道:“你没救了!”
“那半个月后要用的抑制药和皮筋儿也找那负心汉讨去,别跟我要!”
闻言,谢玉眸色顿时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