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金碧霞色。
汤泉池外守在门口的奴仆跪坐着,双手放于膝上,神色恭敬。
长廊传来闷闷的脚步声,看清来人,两人都是神色一变。
其中年长些的站起身开口,“大王子,公主正在沐浴,请您移步外阁。”
隆大皱眉,越发显得眸如鹰隼,他邪笑一声,“儿子有要事同母后商议,贱奴,凭你也敢拦本王子?”
“可……公主在沐浴,您怎能强闯,若是大王知道了……”
隆大抬手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瞪着她们,“管好你们的嘴,要是我从父王嘴里听见任何风言风语,就把你们剁碎了喂巴狼。”
推开门,隆大踏步进去,神情立刻平复,隐隐兴奋。
热雾缭绕,看不清池中人影,隆大伸出手一边摸索一边走,笑的猥琐。
“公主?”
“母后?”他喊了两声,瞧着池里看不真切的倩影,心里痒得厉害,“儿子找您有要事,您在哪儿呢?”
“可需要人侍奉您洗漱?”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恼,眯着眼离池子越来越近,闻着殿内弥散的香味,熊躯一震,饥渴的眼睛都冒出绿光。
“你们清禾的女子就是内敛,怎么那么害羞呢,在我们豫竹……儿子侍奉母后那是应当的,真真正正的母慈子孝……”
躲在屏风后的玉禾裹着衣袍,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恶心,一双杏眼充斥着慌张,但立刻调整呼吸镇定下来。
她是来和亲的假公主,却也不是彻头彻尾的玩物。
为了清禾她已牺牲许多,到了此刻还得忍气吞声做个绵羊,任人欺凌吗?
看着那朝池子越来越近的隆大,玉禾咬牙,顺手拿起屏风旁的小花瓶冲上去,对着他的脑袋砸去。
隆大被池中倩影弄的心神摇曳,加上汤泉池四周雾气弥散,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脑后传来劲风,他才愕然的偏头,但花瓶已经砸了下来,他脑袋一疼,整个人朝池里跌了进去。
可他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顺势抓住了玉禾的手腕,将她也甩进了池子里。
玉禾呛了一口水,趴在池边咳嗽,脑袋晕成了浆糊。
“你敢砸我?”隆大稳住身形,眼前火冒金星,摸了把自已的脑袋,满手的血。
他神色立刻阴森,“娘的,叫你一声母后,还真把自已当个玩意了?”
“父王今日不在,王宫不是我说了算?”隆大看着手上的血,直接舔了一口。
他呸了一声,“不就是个和亲公主,到了豫竹就得守豫竹的规矩,父王死了,你就是我的,明白吗?”
隆大朝着玉禾游去,“不过是让你早点适应,怎么就不懂本王子的良苦用心?”
他气的要命,抬眼看见楚楚可怜的玉禾,气又消了大半。
对他来说,最烈的酒,最美丽的女人,最野的狼,是心头最爱。
哪怕是他费了九六二虎之力找到的月美人,都比不得这公主半分。
到底是吃精米粮,娇生惯养养大的,往那一站就像月明珠成了精,点燃了隆大满脑子污秽。
见他被砸的头破血流都没有晕倒,玉禾有些慌了,不住的往后游,与他拉开距离。
汤泉池大,但她一个女子,速度没有男子快,她又慌的厉害,肚子像是动了胎气,一阵阵发疼。
她狠声威胁:“大王子,你现在离开我什么都不会说!大王也不会知晓,但你若是咄咄逼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染指!”
玉禾将头上唯一的素钗取下来,对准自已的脖颈,目光坚定,“我肚子里还有大王的孩子,若是今日我们一尸两命,等大王回来,你亲自解释吧!”
隆大一愣,停下了,咬紧牙槽,眼里晦涩,一片凶恶,“呵,倒是本王子小瞧公主了……聪明……性子又烈……”
“但是我不会让你死。”隆大露出贪婪的笑,“要是孩子没了……”
“我再送你一个,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