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心头一阵酸涩。
所以他就不顾伤还没养好,悄悄跟着她去了。
她随心所欲,他只是在背后默默守护。
如果她今天没有逼问,他可能都没打算让她知道。
纵然她说了那番绝情的话。
萧彬终究还是没让她看他的伤处。
苏晚晚只好叫来大夫,让大夫给他做了一番详细检查。
亲口听大夫说恢复良好,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
因为这边是临时搬过来,东西也是刚开始收拾,苏晚晚指挥着家里的仆妇各种收拾,一直忙到天黑。
李总管过来了:“苏姑娘,主子寻您,还要亲自过来,被老奴好劝歹劝,才消停。”
苏晚晚也有话问陆行简,还是回了苏家。
东厢房里还亮着灯。
李总管把放茶杯的托盘递给苏晚晚,小声提醒:“皇上今儿个一直心情不好,您仔细着点。”
苏晚晚进门时,陆行简正坐在书案前写字。
听到脚步声也并未抬头。
房间里的气压却有些低。
苏晚晚悄悄把茶杯放到他手边,又端走先前的茶杯,轻声问了句:“伤好点了?”
陆行简都没抬头,只是扫了一眼她刚放下的茶杯,眉眼冷冷:“死不了。”
说罢,又看着手里的奏折。
这是生的什么气,要往她身上撒?
苏晚晚顿了顿,并不想当个受气包,端着托盘转身就打算出去。
住在她家还给她甩脸色,苏晚晚可不想惯他这臭脾气。
陆行简提笔的手终于顿住。
眸光冰寒地看向她的背影。
“旧情叙够了吗?”他语气很平,倒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晚晚心头却一紧,转身看着他。
“还忘不了你的萧护卫?”
苏晚晚没说话。
他说的是实情。
同样是跟着她去了护国资福禅寺,陆行简是逼她回京。
萧彬连面都没露,只是暗中保护。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陆行简声音淡淡,狭长的眸子里沁着寒意:
“那就一次性叙个够,别等嫁了人,继续藕断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