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此时天色尚黑,还未透亮,只余有些许散漫的月光夹杂着些许还未露出头来的阳光洒落天地,早起来的行人们则是在还未尽数散尽的漫天星辰之下行走,为每日的一日三餐,劳累奔波。
倘若是平时的京兆府衙门定然是十分清闲的。
老话常说:“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所以甚少有人愿意过来衙门里面打官司亦或者说是告官。看书溂
非得有天大的冤屈,人命的官司,这才能够让这官府衙门里面的老爷们有所作为。
天子皇城跟脚下,更是少见这般清晨大早就前来衙门口击鼓鸣冤的情况。
更别提似今日这般明目张胆地闹出大动静来。
但见得今天,不少人睡眼朦胧,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那京兆府的官府衙门击鼓鸣冤的大鼓“咚咚----咚咚----咚咚”作响,心神顿时也就变得紧张了起来,也让此时此刻周围街道上行走的行人以及附近的商家们纷纷心生好奇,跑过来凑热闹。
古人也好,今人也罢,多数都是喜欢瞧看热闹的。
当见到有人竟然敢在京兆府的大门口击鼓鸣冤,指定是一件热闹的事情,估计这次是真的有好戏可看了。
“今儿可是真真是奇了怪了,这天子皇城跟脚之下,谁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扰得人不得安宁,跑过来击鼓鸣冤呢?”
衙门里面的衙役们听着了这外边儿的动静,赶忙到衙门门槛处,又拉起门闩来,打开衙门的大门,打算亲眼瞧瞧这是谁家的人物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在这京兆府的官府衙门口“造次撒野”。
待衙门的人打开官府大门的时候,周围已然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些人亦是认出来此人是谁,连忙惊讶地说道:“这人可是那荣国府内的私塾先生,代儒老夫子?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告状,莫非这牵扯到荣国府那般的权贵人家不成?”
“素问京兆府衙门的大老爷宋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乃是朝廷里面少数的清流派,只怕这人过来定然是心真冤,否则的话,只怕不敢轻来这京兆府的衙门口告刁状。”
“宋大人,自从上任以来,廉政勤勉,为民做主,不知道为多少困难穷困的黎明百姓平尽冤狱,当真是难得的青天大老爷啊!”
“荣国府那可是皇亲国戚,就算是此人真的有天大的冤情,无从申述,整个神京城内的权贵们从来都是官官相护,谁又敢来真管?难道他们真就不害怕得罪皇亲国戚不成?即便是宋大人来了,面对这般权势滔天,无法无天的皇亲国戚,也得害怕三分,畏惧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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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扰扰,喧嚣繁杂,各有各的说法和见解,彼此之间又都不服气对方,便也是使得这里的情况,越发的繁杂起来。
那衙门的人也知晓这神京城内的各处权贵人家,更知道荣国府代表着什么,连忙看向贾代儒,疑惑地询问道:“真是你要告官?”
贾代儒闻言则是眼神冷漠,视死如归地说道:“不错,就是我要告官,我今日要告那荣国府的琏二奶奶王熙凤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不忠不孝之泼天大罪。”
贾代儒不知道今儿是抽了什么风,脑子里面的那一根筋搭错了弦,竟然跑来这京兆府的大门口来伸冤来了。
听闻他还是要告荣国府的琏二奶奶王熙凤,一时间围观看戏群众和衙门口的衙役众人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冷气,连忙说道:
“你可有真凭实据?要知道,你告的人那可是皇亲国戚啊!荣国府的琏二爷乃是国舅爷,你当真是要告国舅爷的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