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摆手,说道:“老夫只是觉得,老二就算万般不服,也不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
全家人脸色均是一变。
“爹的意思,二郎是故意这般说的?”嫂嫂瞪大美眸:“问题是,他为何这样做?”
“这也是老夫想不透的。”房玄龄眯了眯眼睛:
“而且这小子远遁之时,恰好是天狗食日,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
“这。。。。莫非他提前知道!”
卢氏也惊疑不定:“没错了,老二连求雨都能做得,提前算出天狗食日,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话一出。
一家人全都沉默下来。
感觉事情越想越不对劲,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只大手,在冥冥中操控着一切。
良久之后。
房玄龄悠悠开口:
“尔等莫急,耐心等待便是…只不过,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咱家在长安的风评……”
“爹无需多言,吾等知道。”
嫂嫂端庄秀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柔声说道:
“咱家关起门过日子,悠然自乐,管旁人作甚?”
说着,转而望向自家夫君:“就是辛苦大郎了,每日上值,免不了被人明里暗里的排挤。”
大哥一听,呵呵一笑:“娘子说的哪里话,我又没想着升官发财,谁还能把我怎样?”
他终于有理由躺平了。
…反正我有编制,上司看我不爽,也辞不了我,只能干瞪眼儿。
在风起云涌的宦场。
这样的态度,也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举。
见家人情绪稳定。
房玄龄放下心来,望向高阳公主:“漱儿,这段时间里,委屈你了……”
高阳公主一听,眼眶顿时红了:
“爹莫要这样说,我既然嫁给房赢,生是房家的人,死是房家的鬼,现在我就等着他回来!”
说罢,站起身噔噔噔朝外走去。
卢氏吓了一跳:“漱儿,你又要干啥去?”
高阳公主已经出了门口,空气中留下她脆生生的声音:
“我去帮房赢看场子,免得他的产业被人霸了去……”
一家人面面相觑。
大哥挠了挠头,问道:“爹,娘,三郎的事,咱们该如何是好?”
房玄龄沉思一下:“宫学就不用上了,将秦先生再叫回来,继续给他上课。”
“那他白白被欺负了?”
嫂嫂咬了咬下嘴唇:“其他那些娃娃,背后肯定有长辈说三道四,否则他们也不敢公然殴打三郎。”
“这个么……”
房玄龄手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此事老夫已经记下了,不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