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
陈锐毫不客气接过画卷。
“朱小姐,你千万别听他胡扯这些小道故事,陈锐真就是个没出师的学徒,他在忽悠您!”陶全这才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阻止道。
陈锐此举,无异是在当众打他的脸!
他一个老师傅都搞不定的事,陈锐要是真能修好,以后他怎么在这行混下去?
“陶师傅,你说你不行,却又不让陈大师试试,你究竟什么意思?”
朱雪烟脸色一冷,声音虽淡,但谁都能听得出其中不满之意。
陶全顿时哑然无语。
高德昌本来也打算跟着喝斥陈锐,见状连忙变脸,生起虚伪的笑容说道:“既然朱小姐同意了,陈锐你就用心去修,要什么东西你尽管提。”
“不需要任何东西。”
陈锐点头说道:“不过我修画,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请大家回避。”
然后朝朱雪烟打着招呼:“朱小姐等我一会,用不了多久就好。”
说完,拿着画轴,走进裱画间,把门反锁起来。
陶全见状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发作,阴着脸说道:“故弄悬虚,牛皮吹到爆,到头来搞不定,还不是把责任推到我们画室头上。”
高德昌瞪了陶全一眼,示意他闭嘴,随后恭恭敬敬的把朱雪烟引进了会客室……
他想的很通透,要是陈锐修复不了,立刻把他开了。
责任全部推到他头上,也不会真的因此得罪了朱雪烟……
朱雪烟莲步微移,坐下后轻啜红茶,眼神不时朝裱画间瞄去。
自陈锐说出这副画的来历,她便对这个男人升起了极大的兴趣。
书画一道,内蕴人生。
能说出那番话来,陈锐必是一个看透人生百态,又精于古玩字画的妙人。
气味相投,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
裱画室中。
陈锐轻轻摊开画卷,伸手抚摸上去。
立刻一股肉眼无法看见的苍凉气息,便从画上腾起,与他心神交勾。
“难怪能让我蠢蠢欲动,这幅画经历几百年,又被赋予独特的精神和意境。”
“又受朱家世代香火洗礼,已成为一个独立的灵魂。”
“它在向我求救!”
陈锐心头升起一股明悟,仿佛在跟画轴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