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脏污你都能看出青松图案,我看你是疯了。”
“此画,根本就一文不值,只是一张破纸。”
话音落地,不等陈锐反驳,客人便直接气得站起。
“我之前就感觉不对劲,你看不上我这画,却拿着不愿释手。”
“你是不是想骗我的画?捡大漏?”
他在网上看过,有的大师明明看出古画价值,却故意贬低,再故作为难,给个同情价。
都这时候了,陶全却还在矢口否认。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随便拿张破污纸来,这毛头小子说句胡话你就信了。”
“老夫年纪一大把,还能贪图你这张破画?”
此刻,陶全心里也将陈锐骂个不停。
但也打好了主意,等将这客人赶走,再叫个人去,低价将其手中的画收走。
“这画室是老夫做主,不留刁客,来人,给我送客。”
话音落地,两名高大学徒走来。
陈锐也直接冷笑站起,“你做主?你什么时候成了咱画室老板了?”
“要不要我给高总打电话,将这好消息告诉他?”
说着,陈锐还直接掏出手机把玩。
陶全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冷哼一声愤然甩袖,准备离开。
“你别走,之前的事,你还没有给我个交代呢?”
客人气不过,拦住陶全。
陶全更是气急,“外行人果然是外行人,在这古玩行当里,谁还没个打眼的时候?”
说完,毫不客气地将客人推开,愤然离去。
这客人虽然有些脾气,但还算得上好,又急着用钱,也不再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转过头来,笑着看向陈锐。
“小师傅,今天多谢您了,不然,说不准我就被那老东西给骗了。”
“您给估个价,我这画能值多少钱?”
陈锐再次打量着画卷。
“清代名家徐志松的画,一般都在百万左右,但因为青山图流传太多,价格大打折扣。”
“你这画,保存不佳,青松落款处又有脏污,我们画室只能出价三十二万。”
“当然,若是先生不急用钱,也可由我们画室代为拍卖,如此,扣掉代拍费到您手上的钱应该还能再多几万,但时间不好保证。”
男子思忖片刻,选择直接出售。
完成交易,陈锐让学徒送男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