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萱从未翻过白眼,可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地朝着顾渚翻了一个白眼。
谢知萱轻呵了一声,“不会污蔑?五爷,前不久庶子满月宴上,你与陈碧玉做了什么好事你心知肚明,正直善良?”
顾渚道:“碧玉何曾不善良?谢知萱,你恬不知耻,身为商户女非要霸占我正妻之位,花言巧语哄骗我娘替你棒打我和碧玉,碧玉不计前嫌还让你给她六哥为妾侍,你要知晓你的身份给陈六公子做妾已是你的福分……”
“呸!”徐毓秀气恼至极,“顾渚我在江南做生意久了,头一次见你这种不要脸之人,当初是你亲自千里迢迢带着花轿来江南娶走知萱的,哪里来的非要?”
徐毓秀一时间都不知是盛况更恶心,还是顾渚更恶心。
顾渚道:“她早就该自请下堂!有点自知之明。”
谢知萱捡着干净的干草编了一个垫子,让着徐毓秀落座,“别与他争执。”
徐毓秀看着谢知萱,满眼皆是心疼之色,难怪谢知萱会如此大胆和顾凌在一起?她应当也有报复顾家的心思。
侯府福安堂之中。
卫氏走到了寿宁郡主跟前道:“母亲,五弟妹的酒楼说是有一道菜吃死了人,去了衙门里,王府尹下令将五弟妹关押入狱,好像要上禀刑部衙门,给五弟妹定下死罪!”
顾芷柔在一旁无聊地装作一个三岁小孩子玩着游戏,听到卫氏这话,心中只觉得痛快不已!
心中不禁大喊娘亲威武,是早该好好治治这个谢知萱!
寿宁郡主震惊道:“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五房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入狱?定是风水出了问题。”
“怎么会好好地吃死了人呢?你去与王府尹说说,咱们侯府赔死者家中一笔银两,快将你五弟妹给救出来吧。”
陈碧玉从外边入内道:“郡主,不能救谢知萱,非但不能救,您还得让五爷写下一份休书才好!”
寿宁郡主本就担忧着顾渚入狱一事,现如今连谢知萱都入狱了,听到陈碧玉这话便恼道:“侯府之中何时有你一个妾侍说话的份?”
陈碧玉福身道:“郡主,我知晓您不待见我,但是这一次谢知萱抛头露面做药膳生意害死人命,已经是人尽皆知,府尹王大人不畏侯府强权这会儿已在长安百姓之中口口称赞。
若是我们侯府以权相逼救出谢知萱,定会被长安百姓给痛骂护住凶手,草菅人命。
五爷已是多次提醒谢知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谢知萱非是不听,以至于今日落得害了人命的下场,谢知萱名声尽失,倘若五爷有此夫人,日后官途上都会被谢知萱所牵连。”
寿宁郡主接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茶水喝着,眉头紧蹙,听进去了陈碧玉的话。
卫氏在一旁道:“母亲,我觉得这好好的酒楼吃死东西定有蹊跷,应当去找刑部大理寺彻查此事才行。”
陈碧玉看向卫氏,“彻查什么?人就是死了,如今侯府五夫人开药膳吃死人也是长安人人皆知,侯府名声已经受了牵连。
当即得尽快让五爷写下休书,休了谢知萱,侯府才会不受谢知萱这坏名声的牵累。”
寿宁郡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陈碧玉道:“你去寻渚儿吧……”
卫氏紧皱着眉头道:“母亲,五弟妹她怕是被冤枉得多!”
寿宁郡主对着卫氏道:“陈碧玉所说有道理,没什么比侯府的颜面更为要紧,侯府不能为了她落了一个草菅人命以权逼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