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没做过那方面的措施,他说如果怀了,立马结婚。
周末在家时,她会趁他睡觉,拿着眼线笔画花他的脸,在眼皮上画大眼睛,或者额头写个王,再不然在他脸上画只王八,层出不穷。
傅景城每次都装作气的跳脚的样子,说是要惩罚她,最后却做一整桌好吃的饭菜逼着她吃完。
他会在早上做好饭,带去公司,中午用公司的微波炉热了,带着她到天台一起吃。
两人在一起的第二年,她亲手做了榛子蛋糕,却险些把他害死。
直到那次,她才知道他对榛子过敏,但他没怪她,还将错误都归到他自己身上,“是我忘了告诉你,眼泪留着,等我精力旺盛的时候在哭。”
她知道他在开车。
他惯喜欢折磨的她哭唧唧才放过她。
傅景城是爹系男友,一直把她当女儿一样宠,给了她一场极尽宠溺的恋爱,却在最终抽手而去……
“妈妈。吃糕糕。”程思景的声音将她拉扯出回忆的旋窝。
看着儿子的脸,她微微出神,眼睛,鼻子,嘴巴,五官像极了傅景城,但脸型和其他,却随了自己。
程思景越长大,程安越心惊肉跳。
当年傅景城的母亲逼迫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她向他求救,但他却消失了。
后来她才知道,傅景城那时已经出国去陪唐酥读书。
他默认了她母亲的做法,甚至连回她一个信息都不愿意。
卓航洲说话算数,很早就回了家,只是没坐一小会,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抱歉的看向程安。
程安淡笑安慰,“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但是病人错过了抢救,这个世界就会少一条人命。去吧。”
卓航洲抱着程思景亲了两下,匆匆离开。
饭菜上桌,程安微微发怔,想着是不是做多了。
门铃又响起,程安以为卓航洲忘带了东西回来取,也没问是谁就开了门。
卓航洲的妹妹卓思玲一见门开,直接推门,程安向后一个踉跄,还未来得及开口,赵怜也进了门,满眼鄙视的剜了她一眼,“没眼色的东西,挡在门口做什么?”
卓思玲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眼见着她要推卧室门时,程安心头一紧,“那个,你们这会过来还没吃饭吧!医院有事阿洲又被叫了回去,刚好一起吃?”
卧室的门,最终并没有被推开,但卓思玲却眯着眼看向她,“程安,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程安脸色煞白,唯恐露出马脚,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卓思玲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就往菜里扎去,挑拣了一下,索然无味的丢了筷子,“你就给我哥吃这些?他才从里面受苦出来,你不知道做点营养的东西给他吃吗?也不知道我哥被你惯了什么迷药,非得把你这么个扫把星娶进门,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你想勾引谁?”
程安将程思景抱进房间,嘱咐他在房间自己玩玩具不要出去。
赵怜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只有程安一个人出了屋才开口,“你给阿洲告状了是么?”
程安错愕,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肯定是她告了状,不然哥怎么会停掉妈的卡?这种女人留在卓家就是祸害,妈,你赶紧让她跟我哥离婚!不然咱们家宅不宁!”卓思玲瞥了眼桌上的东西,一脸嫌弃的摇头,而后去翻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