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酸话给我听。”
李爷爷皱眉,“你再啰嗦,我坐别人那里去了。”
李进让不说话了,但也不抽烟,把香烟夹在了耳朵上。
李爷爷瞪了三儿子一眼,继续看向队部的办公室门口。
很快,人来齐了。
王永林也不啰嗦,直接把李冬给的价格报出来。
社员立刻议论纷纷。
这个价格,谁吃得起?
平时大米0。13元一斤的时候,他们都舍不得吃,现在一斤抵两斤多的价格,他们更舍不得吃了。
王永林拍拍手,叫社员们安静,“你们都知道只有那里能换到粮食了。”
“李大宝答应垫出这笔钱,等到秋收后算总工分时,再用工分还给李家。”
“队里决定给社员们发点补贴,细粮补贴五分,粗粮补贴三分,换不换,换多少,你们自己决定。”
“办法,队里也给你们想了,想吃粮种,那是不可能的。种地的老把式都明白,种子和汗水缺一不可。”
“你们难道甘心付出一样的辛劳,收获却比别的生产队少了三分之一或者一半吗?”
“不错,产量减少挨批的是干部,但是你们别忘了,工分值是和产量挂钩的。”
“咱们生产队的工分值一直在降,我不说曾经某人的领导策略对不对。”
“我就问你们,你们工分值降低后,吃不饱肚子怪谁?”
“怪干部无能吗?你们把选出来的种子都吃了,干部去借来的,只能是次一等的种子。”
“把粮种借你们吃,难道就是对你们好吗?这是只顾眼前利益,不做长远的打算。”
“你们可还记得以前,倒挂户没有几家,现在倒挂户占了一半还多。”
“你们想想,你们越倒挂,生产队里就越没钱,都被你们的倒挂给挂没了。”
“收成越来越差,队里能剩下来的钱和粮也就越来越少,可是倒挂还在增加。”
“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整个生产队就要完了。”
“一句借粮种给你们吃,让你们感激涕零,实际上,你们被坑害了一年又一年。”
王永林越说越激动。
以前,他这个副队长一点权利都没有,只能看着生产队这些转不过弯来的社员,被李进平坑害。
而社员又因为一些原因,做起事来不下力,磨洋工成了普遍现象。
种子和汗水,一样都不到位,产量怎么不降?
李进平由着社员磨洋工,每年都把留下的种子借给社员填肚子。
社员对他感激涕零,下一年选举,还选这个‘处处体谅’他们的‘好队长’。
社员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