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抽泣着摇头,“我……我不知道,她给我转完钱就下山了。”
安秋溪小跑到西边,那里帐篷确实没有了,光秃秃的地上,只剩下几个干枯的树枝。
她愤愤地跺脚,不满地大喊:“该死的,就她长了腿,做了亏心事,跑那么快!”
小男孩闻言,哭得更大声,“我以后再也不乱害人了,给钱我也不看了,姐姐,你快放开我吧。”
顾霜怜眸光闪动,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但还是牢牢拷住他手。
小男孩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跟着我们下山,去派出所,做错了事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小男孩吓得两腿颤颤,但也自知理亏,低着头默不作声。
时间在凌晨四点左右,天色还是太暗,无法下山。
顾霜怜略微低头,问:“你父母电话是多少,我通知他们来看住你。”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粗犷的呵斥。
“我看谁敢动我儿子?!”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上前,叉着腰,怒瞪着顾霜怜。
“你说,你要把我儿子怎么样?”
顾霜怜平静道,“这位先生,是你儿子先闯进我帐篷,想用石头攻击我。”
“虽然是未成年,但也应该受到惩罚和教育。”
中年人根本不听,鼻孔朝天,“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乱说!”
“我儿子最听话懂事,不可能干坏事,要是干了,也是别人先惹他的。”
谢祁玉气笑了,“大叔,合着好赖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
“反正你儿子都承认了,我也录音了,想耍赖也没用。”
从中年人后面蹿出来一个女人,张开手就要夺走谢祁玉的手机。
动作之灵敏,连峨眉山上的猴子都自愧不如。
好在,谢祁玉反应快,才没让女人夺去手机。
他叹为观止,“你们没理就想销毁证据,不要脸也得有个度。”
女人重重哼了一声,伸手又要扒拉顾霜怜,想把她儿子拯救出来。
谢祁玉看准时机,搭了一把手。
女人扭腰使劲,废力半天,才没把小男孩从他们手里夺出来。
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嘴干嚎。
“我的乖儿子,碰上烂人,受苦了。你们知道我老公是谁吗?就敢这样难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