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村拓朝外望,然后回答:“还行,估计要开太阳。”
“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先看书。”
“看什么书?”小仓友希的声音还算有精神,“和我说说。”
“什么书都看,准备看一些德语书。”
“德语书?”
“是。”
“你会德语啊?”她有些惊讶地问。
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概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比如把脚从盘着的状态抽出来。
“英语也会,汉语也会。”牧村拓说完,然后又问,“你不知道?”
“你又没告诉我。”她嘟囔。
“可能我比较谦虚。”牧村拓想了想。
“嗳,牧村,”小仓友希语气懒洋洋的,“用德语说两句话让我听听。”
“没什么想说的。”
“那我来说,伱来翻译。”
“说什么?”
“我想想……‘只要我活着,天空、云彩和生命的美,都将与我同在。’”
“Solangeichlebe,Himmel,Wolken,unddieSchnheitdesLebens,immerbeimir。”
“哦,还不赖嘛。”
“勉强吧。”牧村拓说。
“那‘月色真美’怎么说。”
“DerMondistsoschn。”
“‘我是笨蛋’怎么说。”
“这个还没学到。”
“没意思……”
“再见。”
挂断电话,他回到卧室的书桌旁继续学习德语。
卧室不太亮,他把全部窗帘都拉开,一丝丝暖阳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把地板都照亮。
他学了两个小时左右,中途放松了二十多分钟,这之后用专门的手机app听了一段德语广播。
本来想看电影的,但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把衣服洗了,然后去做午饭,所以那想法没能实现。
中午十二点零几分,牧村拓吃完饭,想起前几天答应过要去御茶之水的事情,于是在LINE上和星野爱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扔完垃圾来到电车站,车站内人不多。
按理来说周末应该比平时更热闹才对,结果只有几个要乘下一班车的大叔坐在候车椅上吃小卖店售的炒面面包,年轻人没看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