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骋在进手术室之前让周放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周兰祈,起码要瞒到手术结束他醒来。
周放不明白,但周骋既然说了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只是术后出了点问题,周骋有些感染发烧,才退了没多久,但医生说这两天能醒。
周兰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这两天忙着公司医院两边跑,早就忘了汇报的事,周兰祈既然打来了电话一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已经瞒不住了,他只能摊牌了。
周兰祈这一路上都在想象周骋的状态,猜测是不是刚做完手术还没醒,所以才会连电话都接不了?
早知道会出事,她就不回稻城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拍摄怎么可能会排到周骋前面。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直到周放把她领到了病房,推开门。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周骋时,周兰祈只觉得呼吸一窒,脚步犹如生了根,根本挪不动一步,还是周放过去扶她才帮她挪到了病床前。
病床上的周骋,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微弱到近乎看不到胸膛起伏的呼吸,安详的表情看得周兰祈真的有种周骋死了的错觉。
可能是猜到了周兰祈在想什么,周放解释,“手术还算成功,本来早就能醒的,临时出了点岔子,发了高烧,不过你放心已经退了,医生说最晚明天一定能醒。”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走的第二天。”
周兰祈猛地转过头看向周放,她走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证明这个手术也已经结束了很久,只是周骋一直没有醒。
周兰祈突然想起了,看向周放问道,“那周驰呢?”
周放,“已经回老宅了。”
周放也很无奈,之前帮忙看公司还能按照周骋说的帮忙拖住周兰祈,周驰出院后周骋被扔在医院没人管,他才开始两边跑,忙的晕头转向才会把拖周兰祈的事忘了。
周兰祈张了张嘴,已经无力再去争辩什么。
周骋醒来,头疼欲裂,四肢无力,而手术的伤口也像是撕裂了一般痛的他喘不上气。
周晋琮早在把他领回周家的时候就在打这个主意,这一点周骋早就猜到了,只是他还需要周骋帮忙接手周氏给周家的人看,即使没周驰他周晋琮还有别的继承人,这一震慑就拖了几十年。
眼下可能觉得周骋要脱离掌控了才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其实只要周骋不想,周晋琮没没办法,但周骋答应了。
他是觉得,周晋琮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这一次就当是还他的生养之恩,后面他做什么事才能够无所顾忌。
医生过来检查说他已经没事了,周兰祈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周兰祈很开心,开心过后她又皱起了眉看向周骋,“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会同意这件事吗?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一开始是周兰祈着急的昏了头忘记了如果不是周骋的授意周放不会帮忙隐瞒,眼下安定下来她才想明白。
周骋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解释。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周骋也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