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京城府尹的身影,从沈远身后出现。
他看了看老太太院中的情景,然后挥了一挥手,喝令道:“把他给我带走,关进牢里,本官要仔细审问!”
“是!”有衙差蜂拥而至。
有的人去捆瘦道士,有的人去搬瘦道士布置下的各种作法工具,很快就风卷残云一般,把在场的一切东西都作为证物,收拾了个干净彻底。
魏氏婆媳两个见状,吓得浑身瘫软,在旁边一个字都不敢吱声,任由京城府尹的手下把瘦道士给拖走。
府尹大人离开后,魏氏狠狠地瞪了沈远一眼:“老二,你这是干什么?”
沈远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装蒜,并没有戳穿她。
“没干什么,我女儿中了邪术,我只不过是请府尹大人来抓凶手罢了。”
沈远淡定一笑:“我相信,英明的府尹大人一定会撬开那道士的嘴,让他供出他背后的真正指使者!”
“你……”魏氏磨了磨牙,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沈远瞥了她一眼,神情中饱含深意,然后背着双手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就看府尹大人的了!
当天晚上,大房的人凑到了一起。
经过了白天的忙乱以后,他们就像是一群被斗败了的公鸡,个个垂头丧气。
“真真是晦气!这凤命没换成,还被那臭道士给骗走了一万两银子!”老太太怄得要死。
魏氏也愁眉苦脸,喊冤叫屈:“老太太,现在二房那个小丫头片子活蹦乱跳,而嫣儿却又生病了,大夫来来去去,都请了好几轮了……”
“这可怎么办呢……”
比起二儿子,她虽然一向不喜欢沈嫣这个不满三岁的小女儿,但终究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又怎么能不忧心呢?
老太太没好气地道:“你现在就别只顾着嫣儿了!咱们所有人都大祸临头了,你还不明白?”
“等那瘦道士在牢里醒过来后,要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就等着去牢里喝西北风去吧!”
魏氏立刻住了嘴,再也不敢提病重的沈嫣的事儿。
一旁的镇国公听说了来龙去脉以后,也是怒气冲天。
“一万两银子,你也下得了手!当这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镇国公肉痛不已。
“我……”魏氏梗了半天,瞧了瞧座位上的老太太,不敢再说什么。
天可怜见,当初是老太太让她叫来的瘦道士,并且拼命怂恿她凑钱的,怎么现在背锅的冤大头却成了自己一个人?
她满心委屈,却无处发泄。
而镇国公又转头去哄老太太:“娘,您先别着急,儿子各个环节都想好解决办法了。”
老太太顿时眼前一亮:“哦?”
镇国公阴狠一笑:“牢里的那个留不得了,要尽快解决。”
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到时候,咱们就对外面说,老太太您久病不愈,请了瘦道士来作法治病。他哄骗了咱们一万两银子,结果老太太的病没治好,怕咱们找他的麻烦,所以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至于他作法祸害二房的姑娘,咱们咬死了不知道这回事!”
老太太连连点头:“这主意好,极好!”
“他们只看见了但是在我这里作法,谁也不知道他作法的对象究竟是谁。只要他一死闭上嘴,就连二房也拿不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