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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完毒以后,沈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给自己下药的丫鬟绑了过来。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丫鬟的身边,周遭裹挟着的寒气,把她给吓得够呛。
“说,到底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沈远咬着牙问道。
跪在地上的丫鬟身子抖了抖,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那人曾答应过自己,要是今天晚上成了事,就会做主提拔自己当二老爷的小妾,前提是,永远都不能把幕后主使给说出去。
沈远还想要继续质问什么,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老二!”
竟是魏氏扶着老太太,带了好些人匆匆而来。
老太太先发制人,威严道:“大晚上的,你闹腾些什么?让人不得安寝。”
沈远向老太太见了个礼,然后转过身直视跪在地上的丫鬟,目光如刀:“正好,趁着母亲来了,你赶紧老实交代,指使你的那人究竟是谁!否则,母亲定要你好看!”
老太太和丫鬟脸色皆是一变。
丫鬟连连摇头,仍是嘴硬道:“没……没人指使奴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翻脸了。”沈远愤而起身,对着巧翠下令道:“去把人牙子叫过来,我要把这丧良心的丫头发卖出府去。”
那丫鬟听了,顿时慌了神。
从镇国公府里卖出去的女孩子,无一不是被送往了那些风尘之地,为娼为妓。
到了那时候,她铁定会沦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一辈子都脱不了身。
想到这里,她不禁泪水直流,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我说就是了。是老夫人让奴婢来的……”
“住嘴!”老太太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老身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来做这些下三滥的事儿?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胡乱咬人!”
实际上,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那就是趁着谢氏生产、无暇他顾的时候趁虚而入,塞个丫鬟到老二房里,然后再想办法让丫鬟偷偷地弄死谢氏。
到了最后,二房的财产就会通通落入到他们大房手上,归自己的亲生儿子所有。
谁知道这愚蠢的丫鬟竟然半点也不中用,导致事情如今功亏一篑!
这时,一旁心里跟个明镜似的魏氏也接过了话茬:“老二!不过是一个不安分的丫鬟,想要借机爬主子的床罢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点子小事大费周章呢?”
“大不了,到时候你再多纳一房姬妾就是了!”
小事?说得可真轻巧。
听了这话,沈远一下子就炸了。
他看在骨肉至亲、血脉相连的份上,对长房一忍再忍,平日里哪怕自己人吃了亏,也要自我安慰说“吃亏是福”。
没想到对方反而却步步紧逼,如今就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自己的亲亲夫人生产的时候,可谓是九死一生,而他却在这期间正和丫鬟偷摸着苟且。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沈远岂不是会被天下人唾骂,戳断脊梁骨?
沈远指着丫鬟,目光却是看着老太太和魏氏,勃然大怒道:“这是小事吗?爷们我差点失贞!要是被她得逞了,日后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她这是想害死我!谋害主子的下人,别说发卖了,打死了也是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