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扮相好看,身段太美了,比我们剧团这些年的青衣都要好看,真的!”
“眼睛太有神了,哇,留下来,留下来,曹团,把人留下来……”
“有什么好的!青衣还得看我们清秋姐,她只是唱了自己拿手的。”
……
温姒宁和云蔓相视一笑,牵手谢幕。
外婆苏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姒宁从小耳濡目染。
小时候,温姒宁就被那些漂亮的行头所吸引,天天听外婆唱,听唱机唱,听多就上头了。
她成了外婆的粉头子,求外婆教她唱戏,教她书画、艺术。
后来,她跟外婆说,想一辈子投身戏曲事业。
外婆其实并不希望温姒宁走戏曲这条路,戏曲演员太辛苦,收入也并不高,能坚持下去的少之又少。
而且,唱戏情绪大起大落,即伤身又伤心。
就像外婆自己,一生困在游园惊梦里,为情所累……
曹团长笑呵呵地说:“不错,唱得不错。”
温姒宁谦逊道:“晚辈唱得不好,请团长多多指点。”
“我们最近新开发了几部新戏,你要是来就先试一下新戏,我拟好合同发给你。”
出了剧团。
温姒宁和云蔓费了些功夫,才将苏墨白弄上车。
她心下暗想:得去买辆宽敞点的车,能自动升降的,方便小舅舅出行。
车上。
云蔓感慨道:“在天分面前,努力真是一文不值,小满几年没上过戏台,还能唱这么好。”
温姒宁笑着没出声。
苏墨白正色道:“蔓蔓,别妄自菲薄,一人唱不了一台戏,有红花也需绿叶。”
……
茶楼里。
侯见深和谢容生相对而坐。
谢容生得知他这次是专程为温姒宁来的,感叹道:“你啊,对苏小师妹真是痴心不改,多少年了还念念不忘?”
侯老笑:“七十年一场梦,小时候师父把她领进来,我就想,怎么有这么灵气的小姑娘?可惜,她的心被那个天杀的负心汉勾走了。”
谢容生笑着说:“你俩都太像,对戏太痴迷,在一起也不是好事。”
侯老笑笑,眼中有些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