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想着那小白脸!顾桓心里胀闷的难受,低头看向裴敬,神色也暗了下来,“你做梦!那小白脸你想都别想,明日回去我就杀了他!”
顾桓黑着脸抱起裴敬就往房中去。
裴敬吓懵了,不是他演戏吗,自己看得挺无语,陪他演了段儿,顾大人这是入戏太深了?
“快放开我,你干嘛!!”
门口众人被这夫妻二人一场戏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
钱婆婆猜测了两人身份尊贵,没料到敬儿才是高门,按照他元相公所说,他家只是个九品小官,他还不是嫡出,但在汴都京城,九品也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
也只能说明,敬儿家的官职更厉害,京城才子都倾慕,只能说她家更厉害。
“都散了吧,春杏娘,你也听到了,这种人家你也攀附得上?别说咱们县里知府见了人家都得俯着身子恭敬起来,今儿就算了,再有下次也别怪婆子我不念邻里情分。”
王里正回神,没想到钱婆婆还有这样的亲戚,得罪不得,也赶紧附和,“你家王黑子你都看得紧,别人什么人家,别做梦了,回去劝劝你家春杏,别因小惹了灭顶之灾。”
那般的人物,想杀几个无权无势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她作死可以,别把整个山坳村都引得受了牵连。
春杏娘呐呐回神,也知道是没了法子了,她也只是猜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毕竟钱婆婆说他们途中丢了包袱,跟她这才借布做几身衣裳。
前几日也见过他们穿自己洗干净的衣裳,那身布料,她看都没看过,但打眼儿就知道是他们买不起了。
春杏晃悠过来,一见之下竟然喜欢上了,她想着顺水推舟,哪个男人不喜欢外面的,况且,春杏也算附近几个村中长相出了挑的。
哪里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们夫妻俩还是钱婆婆这甥侄女家更厉害,若把春杏送了去,她一个不高兴,打杀了岂不是血本无归。
“钱婆婆竟然不知你家还有这种亲戚。”春杏娘打量钱婆子神色。
王里正也好奇,他做这村里正几十年了从没听钱婆婆说过。
只见钱婆婆淡淡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后道,“隔了太远,谁家没几个出息亲戚,也难为她们还认我,要不是寻过来,我都不记得这茬。”
王里正讪讪的笑了笑,“那也得钱婆婆命好,老大从戎还没回来,这么多年应该官职不低,待荣归故里婆婆还不是去享福。”
“老二也是个利落的,这几年外头营生也算咱们村过的最好的,听说还在县里买了房子,你那长孙也在读私塾。”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婆子我不懂那些,时辰不早了,也该煮饭了,婆子我就不留你们了。”
“春杏娘,今儿我就不计较了,再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听着钱婆婆警告,众人唏嘘,以前钱婆婆低调待人和蔼,原来是她心善,别人有这么厉害的后台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王里正和其他村邻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连忙帮着劝慰春杏娘。
这时候卖个乖给钱婆婆留个好印象,往后待她和蔼些。
里正说的没错,老大从戎十几年了,没有传来噩耗肯定是有建树的,落了好,卖了人情,待回来肯定不会清算他们。
送走了这些人,钱婆婆朝里头屋子看了看,两夫妻俩这仗势怕有得闹。
好在夫妻俩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就是里头约莫会晚点,煮饭今儿可以慢着些。
先把汤煨起来,敬儿几乎痊愈了,她相公元相公还没好全乎,走慢点基本没什么问题,还得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