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老实说完偷偷看顾大人神色,好家伙。这脸比钱婆婆灶台里烧的碳火还黑。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人?”顾桓咬牙切齿,好家伙,搞半天,原来两个人根本不同频,怪不得自己都明示暗示了她完全接收不到。
是她压根儿没往那处想,要是现在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心悦她,她是不是转身跑回京了!
顾桓深吐出一口浊气,自己喜欢的,怨不得别人,是自己以前方法错了,也就她入了自己眼,不能被气死。
顾桓别过头不想理裴敬,你说,怎么能有这么气人的小女子!
还是说她还喜欢白歆那小白脸!所以看中看不到别人?
白歆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除了比自己白点还有什么优点,自己也不黑呀!
自己也不比他差,汴都双绝,自己排上头,这张脸虽没他小白脸但也是极好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自己比他高,家世比他好,官职也比他高,年纪轻轻皇城司总指挥使了,哪里差他分毫了!
裴敬哪里知晓顾大人心里的小九九,只觉得自己似乎惹顾大人不高兴了。
裴敬见顾大人冷着脸别过头不再搭理自己,看了看房门出去等钱婆婆吧。
“你哪里去!”顾桓听到榻边响动回头哀怨的瞪向裴敬!
裴敬捏了捏衣角,“看钱婆婆回来没,给你缝亵裤。”
闻言,顾桓面色缓和了些许,她给自己缝内衣,白歆没有!
然后别过头。
裴敬拍了拍心有余悸的心脏,退出了房门,坐在堂屋等钱婆婆。
熬制的汤药飘进了堂屋,裴敬叹气,刚才也忘了给大人测量一下体温,怀疑夺舍摸他脸时好像还是有些低烧。
不知吃了药会不会好些,自己这腿今儿已经没那么痛了,约莫两日便可以了,就是大人伤的有点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走路,到时候自己成了罪人如何是好。
要顾梦知道自己拖累他哥还伤了腿会不会怨我,裴敬叹气,出个差也挺难的。
七叶阁莫名其妙刺杀他们干嘛!皇城司这么大的司衙,圣人眼睛,没几个不长眼的敢得罪吧。
况且此次顾大人是奉旨出京,若被遇刺岂不是打皇帝的脸,谁胆子这么大,挺牛哇!
挺牛的人此时跟其他几个王爷站在圣人御书房一个个跪的恭恭敬敬。
“我不知是你们三王中的谁,胆敢有下次全给我滚回封地!我这汴都城留不下你们!”
三王默契的瞥向坐在轮椅上咳嗽的面色通红的寿王。
刘欲震怒,“几个逆子还想牵怒寿王,他那破风箱般的身子和司马家不够塞牙缝的势力能做甚!”
父皇说的在理,他没这实力。
这锅他这样子确实不好背。
看来兄长这锅没提前安置好,他身上确实不好甩。
三人闻言默契收回视线。
“朕知晓你们所为,今日便做罢,若有下次,决不饶恕!”若不是念他成丹有功,恨不得扔宗人府关他几个月。
“老四,你难得入宫,去看看你母后,庐陵王留下,其他人跪安!”刘欲晦气的摆摆手。
几人退了出去,庐陵王老老实实跪好,刘欲瞥向庐陵王,“你是老大,也是前太子,朕留你在京为何你不清楚?朕也曾对你寄予厚望,你与顾桓有私怨朕不管,但他是朕的人,更是皇城司总指挥使,你若坐上这位子他便是你的左膀右臂,如此容人之量都没有,你如何坐得起这把椅子!”
“言尽于此,庐陵王回去好生参悟吧!”刘欲心烦意乱挥手赶了刘戎。
“是,儿臣告退。”庐陵王眼神晦暗退了出去。
这般隐秘,老东西如何知晓的?莫不是出了被刺者?回府是给好生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