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过去讲话根本就不注意,虎狼之词满天飞,但穆流风对那些日子仿佛失忆了。
“……”穆流风就是觉得不对劲,红晕顺着面颊蔓延到脖颈,“你最近说话,真的得注意一点。”
“就算我们关系再好,也不能总是……现在剧组人一看见我们俩做点什么,就要瞎起哄,这个不太行。”
顾承佑一抬眼,冰冰凉,“怎么不行?”
穆流风:“……”
他闭上眼睛,心一横,“太……暧昧了。”
暧昧。
顾承佑觉得有趣,他居然提到了这个词。
半晌,顾承佑垂下眼,“你不喜欢剧组的人起哄?”
“也不是……”穆流风不知道怎么说。
顾承佑淡淡道:“我没觉得暧昧,我为你做的事情,只是我想这么做。”
穆流风愣了一下,忽然就有点内疚。
顾承佑那么体贴,一心为了他,他说的这些才是怪话。
他撇开自己的一堆怪想法,摸了摸顾承佑的头发,“好吧,但打个商量——裤子能不能不脱?”
顾承佑面无表情,“笑死,以前互相搓背,没见你这么害羞过。”
穆流风没得解释,居然有些耍赖,“可是佑宝……”
“好,不脱就不脱,”顾承佑指指床,“趴下。”
穆流风只好老老实实地趴下,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
顾承佑的手太热了。
那双手按在穆流风腰上时,他只剩这一个想法。
顾承佑的手好像永远都那样炙热,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源源不断的,不可思议的能量。
他手掌有些粗糙,是因为练乐器和武术,按摩的力道不轻不重,配合着微微发热的药膏,确实很舒服。
穆流风渐渐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含混道:“你按得很好啊佑宝。”
“嗯,”顾承佑气息离他脊背近了些,“我练武,还有后面学舞蹈,都伤过,也学会了一点。当时不都是你给我按的吗?”
穆流风回想起来。
从小时候起,顾承佑就特别有冲劲儿,或者说,很冲动。
他喜欢挑战高难度,武术、极限运动、连最喜欢的舞种都是Breaking。
这种运动方式,不伤不可能。
“你是总受伤,”穆流风反手拍了拍顾承佑的膝盖,有点心疼,“还那么倔,伤了也不说,不让治。”
“我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去学理疗,帮你按摩舒缓。后面我学得太好,直接成了队内专用按摩师,谁都找我,天天按得我手疼。”
背后传来低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