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儒回到尸横遍野的战场,打量了眼周围。
又看了看那个应该是皇室的少年。
邓儒没有与其交谈问话,径直离开。
杀生佛,只杀不渡。
不渡。
忽得,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那太监嘴角还淌着血,他声音微弱,可拉住邓儒衣角的手,却极其用力,眼睛瞪得老大。
“大师。。。。。。请您护送殿下,奴,在这里,拜托了。”
“大靖,不能,亡在奴的手里。”
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渐渐的没了声音。
很快,他便彻底倒在了地上。
那两个道士出手便是奔着要太监性命去的。
他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他功法神异,再加上对大靖的忠心,让他必须要为皇长孙找到一个提供庇护,两相叠加之下的结果。
“大伴!!!”
那皇长孙抱着太监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第一,第二心魔看了邓儒一眼,又看了看这个那个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所谓殿下。
“看贫僧做什么,走了。”
邓儒漠然的说道。
杀生佛,只杀不渡。
不会因为面前的人是什么王公贵族,就坏了规矩。
不渡,就是不渡。
两个心魔点头,回归了邓儒体内。
邓儒合掌,手中捻着佛珠,一路走,一路念诵地藏本愿经,将太监和那些禁卫的魂魄超度。
整个过程,没有看那皇长孙一眼。
他已经坏过一次规矩了。
坏了规矩的代价,很轻,却又很重。
轻到一个真气境的僧人,整座城十来万百姓,只是死了个小姑娘。
重到一个小姑娘,永远的失去了享受万里河山,世间百态的资格。
这就已经够了。
守着规矩,比什么都重要。
只杀,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