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回头一看,发现张猛满手是墨,手上抓着个墨笔,便知道是张猛干的。
这时候张宗珲走了进来,看见墙壁上写着一首反诗,他大怒起来,问
“谁在本大人的衙门上写这首诗?是谁干的?”
张宗珲回头,看见张猛的状态,刚想发脾气,萧景睿便道
“这个小吏啊,用尽全力想要擦掉墙壁上这首反诗,结果呢,想找抹布抓到了墨笔上,你这事情还怎么办啊?这个写反诗的人,一定要严惩不贷!你们两个人起来吧,赶紧把他擦了,我好办事!你们辛不辛苦啊?要不要我给点钱给你们?”
此前谢玉跟张宗珲商量好了,大家睁眼闭眼看着萧景睿在淮南道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返京,就当是给枢密使一个面子,也好积攒人缘,萧景睿很轻松地把自己的政务事情完成了,回汴京去了。
程知忌在府内和各位政府首脑吃着瓜子看着各地发上来的上书,丁羡威和一边的官员聊了起来
“唉唉,我听说啊,这枢密使大人的二公子,去了淮南道,你说他是办啥呢?顺风顺水的,当年靖公去了那里,哪有这么简单啊?”
丁羡威又在泼冷水,他说
“唉,他这个孩子懂什么啊?去了边境,打仗的事情都搁给身边的副将干,他自己傻到什么程度?这要是不设置塔楼岗哨,恐怕一下子就被燕军端掉了!还有这个淮南,就是问点无关紧要的事情,真要办事,他能懂什么呢?”
程知忌突然说
“唉唉,羡威,这是西北用兵的一份上疏,很急,你过来看看。”
丁羡威走了过来,程知忌直截了当地对丁羡威说
“羡威啊,想要为国家办事,做事要中肯啊!人的立身之本就在于君子不言,言必有中也;君子不行,行必有称也。你看看,这西北的将领就是乱说话给渝贼知道了,差点损失了一个营,这报上来的死了一百七十八人,主官斩首,现在找朝廷讳败冒功来了。”
丁羡威很委屈,自己活到四十多,他顶天立地,谁都敢顶,唯独自己这个好老师程知忌便不敢顶。
结束工作回家时,程知忌对丁羡威说
“羡威,你知不知道,宿州有个叫张猛的人,在衙门墙壁上写了首反诗,但是被谢二公子发现了,可是谢二公子饶过了此人,并给了此人一些钱财作为奖赏啊?这就是谢二公子为人的大度,张宗珲不善管理属下,以后必然出麻烦,但是此人肯定是会感激谢二公子的。”
丁羡威便道
“老师说的极是。”
程知忌推辞道
“羡威,也别老师老师的了,你当进士的时候,我才刚刚科考,当初和我走出乡里的那些孩子,最没出息的就是我,那要论辈分,你还是我的前辈呢。”
丁羡威又道
“也别这样,程阁老,您始终是我老师,要说除了陛下,我就服您还有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