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短暂的凝固。
贺山南用舌尖顶了顶被她甩的左脸,视线缓慢地挪到沈书砚脸上。
他眼里蕴着怒意,“沈书砚,你是第一个扇我巴掌的女人。”
“我没有多坦荡,但是也请你不要拿那件事来羞辱我。”沈书砚音色很淡。
收起柔弱外表的她,一样可以尖锐得像只野猫。
她当然知道贺山南说的“安全”是什么意思,不是染病这些。
而是怀孕。
她太安全了,安全到就算他不做任何措施,她都不可能怀孕。
这不比外面那些女人安全吗?
贺山南目光越发沉冷,他死死地盯着沈书砚。
却终究,半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沈书砚试图将他推开,结束这场荒诞的会面。
他身子太沉,跟堵墙似的杵在她面前。
“你非要睡是不是?”她脖子一仰,问他。
男人只是盯着她看。
下一秒,她把右肩的呢子外套往肩膀下一拉。
她里头穿V领长毛衣裙,这一动作,便露出半个细腻的肩头。
她说:“那就你车上吧,反正也没跟你在车上玩过,我会得可多了,还比她们都安全。”
不知道是情绪上头,还是晚上那顿酒的后遗症。
她挺狂。
贺山南,往后退了半步。
这半步的距离,不知道是放她走,还是让开空间让她可以开车门上车。
沈书砚拿不定主意。
但情绪上头是真的。
她转身就过去拉车门,车门半开时,贺山南的手扣住了车门。
克制着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滚。”
“好。”
她砰的一声甩上车门,扭头就走。
沈书砚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应该找个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