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牧听许文州提过,沈黛身边跟着的护卫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要小心着才行。
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严牧挥着扇子,在沈黛对面落坐,“我知道这铺子原是你们国公府的,不过沈大老爷已经将铺子转卖给我,我可是花了银两的。”提起银两来,严牧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合上手中的扇子,身子往前倾着说,“你今日来,假若想提买回铺子的话,我直接告诉你,不可能。”
他语气决绝,没留丝毫回转的余地。
“严公子是个生意人,大家盘铺子,为的是挣钱。”沈黛神态自若,很自然地接过严牧的话头,“可是严公子,您没找风水先生看过这些铺面吗?”
说道这里,沈黛身子往后靠去,微微地摇头。
方才还一副懒散模样的严牧立马挺起后背,攥紧手中的折扇问:“铺面的风水怎么了?”
“铺面对面是条死巷子,后面清雾河的水在三里外直接斩断,转流向南市。。。。。。”话说了半截,沈黛停了下来,“我只说到这里,您大可去找信得过的风水先生问问,看看铺子究竟旺不旺。”
沈黛故意,往严牧的心里埋疙瘩。
严牧蔑视着笑,“三姑娘,你休想骗我,如果这铺面真的不旺,你为何想要买回去呢?”推开折扇摇了摇,他一副老子早就看穿你诡计的样子接着说,“想唬我,没门。”
沈黛却又不与严牧继续争论,反而利落地站起身来,“严公子,我想要买回铺面,只是因为我阿爷听闻大伯卖了铺面发了脾气。要哄阿爷开心,多少银两我都愿意拿出来。但是严公子,您仔细想想,这两年西市的铺面生意如何?您是经商的行家,随便查查看看就能知晓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言。”
严牧还想反驳时,沈黛已经转身往铺子外面走,林策紧紧跟在沈黛的身后。
等出了门,林策欣然微笑,“阿黛,今日严公子回了家,定然会因为风水问题,整晚都睡不着的。”
“生意人,可忌讳风水了。我要给严牧的心窝上开道口子,让他寝食难安。”沈黛调皮的笑着,一双杏眼弯成月牙儿,稚气又可爱。
林策有些失神,尴尬地咳嗽一声后说,“不过我在担心,严牧因为马场的事情对我们有敌意。万一他找个风水先生破了你设的局,该怎么办?”
“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她可不再是那个,畏首畏尾的丹阳阿青了。
说话间,又一次经过了珍宝斋,沈黛停下脚步,抬脚踏上台阶,进了珍宝斋。
来了生意,小厮起身迎接,“客官,需要一点什么?”
“你们掌柜呢?”
另一小厮刘利冷眼望着,“三个月没结工钱了,你还傻乎乎地跟他揽生意,没出息。”
沈黛诧异“我家大伯今日未给你们补工钱吗?”
明明昨日大伯来跟她说,要拿二百两银子给这个月的工钱。
她答应了家里人要补所有的窟窿,二话没说就拿了银两给大伯,可是大伯拿了银两,却依旧没发工钱。
“他人呢?”
“暖居阁,找柳姑娘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