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望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现在所进行的努力并非徒劳,强化自身的肉体到极限,也可以提升一些‘点数’。
而那就是他们以后前进的唯一源泉,因为,即便是自我重置术也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它的效果既强大又狭隘,只对普通人有效,而且以普通人的意识强度也只能进行一次。
再多,大概脑袋也会爆开吧,齐休心中思考着。
“你们现在的每份汗水都会获得巨大的回报,我并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只有你们自身真的决定去做,我才会帮一把。”
“所以,请为了自己而努力吧。”
齐休语气诚恳的告诫众人,众人勉强恢复一些清醒,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们看向前方遥遥无际的道路,眼中露出觉悟之色,脚下动作加快了几分。
在大门处观看的李木脸上欣慰之色一闪而过,他看着齐休望来的目光,面容再度变得木然,齐休挑着眉移开了目光。
最近,好像时常见到对方,齐休不由心中有些疑虑,莫非是外界出了什么大事,他念及大安里不在的情况,心情顿时有些沉重。
希望真如对方所说吧,齐休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时间,而后向门那边走去,而李木则安静的站立一旁,没有发出其他的声响,只是静静的注视齐休靠近。
而在外界,众多年轻一代强者发动的反抗仅仅半天就被很快压制。
当他们鼻青脸肿的被压入牢狱,脸上还带着不服,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了揍他们的长辈更加发黑的脸色之后,他们还是理智的保持了安静。
外事部的两位首座本想搞个大新闻出来,却被弹了半天算盘的财政部打上门去,将有损联邦的形象的内容全部下方,硬是强压着前者保持‘公正’的态度。
据说以白纯为首的人本想申冤,却被拉进门去接受道德教育,而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外事科众人都是一脸正经的样子,口必言忠诚,双手则抱拳朝天拱拱,以示尊敬。
“以上消息纯属虚构,请大家务必不要被谣言分了心神。”
“什么敌在内部,简直可笑,我敢拿我的人格担保。”
“我们永远爱着这个联邦,啊,它是多么的”
米洛从外域回归,刚一抬头就看到那张一脸恍惚的面孔,他的嘴角不由抽搐一下,默尔迪等人确实做的有些过了。
不过,他倒也不是不理解,毕竟默尔迪每日都在算钱袋子,每天恨不得把自己的白胡子也拿去充当各种费用,也难怪他对这些影响联邦形象的人下手过重。
米洛摇摇头,还有那个江流看似如今远离风浪,只在家中享乐,不过,这一切毕竟是他挑起的,恐怕之后他也逃脱不了关系。
而且米洛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总感觉对方不是为了那个位置,而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江流这个人看似轻佻,实则极为理智,很难想象他沉迷于权力的样子。
“会是那位硕果仅存的首座的手笔吗?”米洛心中生疑,那位一直驻世,曾经开创联邦的九大首座之一,如今被封印于纯白之狱中,在他定期的外出中,他曾见过一面。
而现任首座中也只有财政部的默尔迪对那个家伙的情况略知一二,他心中一动,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
噗通,一道被困住手脚的身影被丢了进去,路机心中恼怒不已,今日之辱我记下了,未来定当偿还!
他此刻被白色的犹如柳絮一样的绳索绑住,浑身就像一个粽子一样,严严实实,根本挣脱不开,耳畔传来对话声,他努力翻转身体,开始侧耳聆听。
而在屋子,有两人正隔着一张圆桌,面色悠然的交流着,对于忽然被抛进来的路机,两人理都不理,继续说道。
“那两个家伙已经尽可能的把消息传了出去,我则用闭关的借口在你这里躲躲清闲,不然那些家伙肯定还要试探我。”右侧做贵公子打扮的俊美男子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说,那些神殿的人可是十分麻烦的,既不能动手,引发冲突,也不能态度软弱,令人小瞧,我都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
男子连连叹息,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安德里端坐一旁,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淡淡道。
“徐让,也只有以你的性格他们才会相信,换做旁人,那些试探的手段只会越发凶猛,迟早也会和他们起冲突。”他摇摇头,面露感慨之色。
徐让面色古怪,一时都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讽刺,他不过是平素喜好偷懒,懒得理事了那么一点,平日则被另两人漠视,怎么现在说的就像他做出了一番大事一样。
他都觉得奇怪的不行,这些家伙怎么这么会整事,还不嫌麻烦。
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为了享受,他好不容易才升到首座位置,还不准他休息一段时日吗?
不过嘛
徐让的脸上扬起笑容,他故作谦虚的双手下压,朗声道。
“大总统客气了,这是我的分内之劳,不必太过介怀”说罢,他眼神灼灼的看着对方,眼底满是期待。
他都这么努力了,还不给他几万年,不,至少几亿年的休假吗?
安德里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单手按住脑袋,有尽可能友好的目光看向对方,平静的道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