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两脚离地,白舒兰惊呼,抱着迟宴的脖子。
到了屋里,白舒兰闭上眼睛,但小手不老实,总是想摸摸这,摸摸那。
迟宴的呼吸有些急促,拍了拍白舒兰的手,“别胡闹,睡觉。”
白舒兰真的疲惫,否则迟宴怎么可能放过白舒兰?
毕竟小别胜新婚呢!
白舒兰被迟宴握住了两只手,只得老老实实睡觉。
本来以为美男当前,白舒兰会睡不着,可闻着熟悉的薄荷清凉气味,才不过两三分钟就睡着了。
可能是姿势有点不对,白舒兰还打着小呼噜。
迟宴侧身躺着,手掌撑着头,看着熟睡的白舒兰,千万思念,总算有了归处。
白舒兰这一去,前前后后十几天。对迟宴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
以前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白舒兰,可在白舒兰的出差期间,他见不到了。
因为白舒兰不在家,迟宴都没舍得拆洗被褥,觉得上面还留下白舒兰的气息。
想想那些幼稚的举动,迟宴觉得不好意思,但此生,也只对白舒兰这样了。
侧身手麻了,迟宴就趴着,仍舍不得闭上眼睛,看不够一般。
此刻很安静。
白舒兰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外面有了一些嘈杂声,因为现在是大人下班,小孩放学的时候。
孩子们的追逐打闹嬉笑,大人的自行车铃声,由远而近,生活气息浓厚。
王姥爷也回家了,停好自行车,看到迟宴正在浇花,“舒兰呢?”
迟宴刚要回答,白舒兰从里面出来了,“姥爷,我睡了一个下午,刚醒来。”
王姥爷看到白舒兰,眉开眼笑,“舒兰回来就好,既然刚睡醒,那赶紧洗把脸,在院子里走走,一会儿咱们吃晚饭,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卤肉。”
“今天晚上,咱们吃卤肉面。毕竟出门饺子回头面,就当给你庆祝了。”
白舒兰脆声感谢,“谢谢姥爷。”
一个小时之后,四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开始吃卤肉面。
王姥爷说:“我们最近根据工人提的建议,改进草帽机,现在草帽机已经进一步优化。最终确定了款式,正在生产,预计半个月就能生产出来五十台。”
白舒兰面露欣喜,“多谢姥爷,有了草帽机,就能腾出手来编高端材质的金丝草帽。这次跟过来的一个巴黎高级设计师,她就跟我定了手工金丝草帽,她愿意出五十美元一顶,先定一千顶。”
本来以为王姥姥和王姥爷会很吃惊,没想到他们习以为常。
王姥姥点头,“用菲律宾那边的金丝草原料手工编织出来的草帽,在民国的时候,就能卖几十个大洋。现在卖几十美元,也是应当的。在国外,价格数倍。”
王姥爷笑笑,“曾经我送给你姥姥一顶金丝草帽,非常细密,自然光泽,轻薄透气,还能防水,实乃佳品。”
王姥姥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样的年轻,还记得丈夫当初送她金丝草帽的画面。
“可惜了,咱们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在游轮上,被风吹到海里了,之后咱们再也没有机会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