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了一团卫生纸,干净的手帕和一个笔记本、一只吸满蓝墨水的钢笔,以及杂物若干。
手帕是王姥姥赞助的,笔记本王姥爷送的,钢笔是迟宴送的。
白舒兰戴着草帽,背着小包,手里拿着地图,准备出门。
本来迟宴今天不需要出门,但见白舒兰一边走,一边看地图,对京城并不熟悉。
他声音低沉,“舒兰,我送你。”
“不用,我能找到。”白舒兰摆手,“你也要忙,不用耽搁时间。”
迟宴抬眸看向白舒兰,轻笑,“顺路。”
小周在心里腹诽,为了麻痹那个人,领导今天专门请假,说身体不适应,在家里休息。
现在倒好,主动提出来送白舒兰。
领导还说不喜欢白舒兰,只是合作,可事事都为白舒兰同志考虑。
明明就是嘴硬,口嫌体直。
“谢谢,迟宴同志。”白舒兰见迟宴顺路,当然愿意了。
有汽车坐,就不想坐公交车了!
小周推着迟宴,上了汽车,白舒兰紧跟其后。
从窗户看着外孙不放心白舒兰,亲自送白舒兰去上班,王姥姥不由得嘴角含笑。
迟宴把白舒兰放在心里了,怕她第一天上班受委屈。
与此同时,秦淑媛也从家里的窗户看到外面白舒兰上了迟宴的车。
她跺了跺脚,又急又怒,但无计可施,眼神晦暗不明。
刘翠萍一大早晾衣服,看到女儿盯着迟宴和那个身段纤细的女孩。
她顿时明白了,于是苦口婆心地劝导。
“淑媛,你可别犯糊涂。迟宴再好,但残疾了。我听说,还影响生育,这辈子不能生孩子。”
“他后妈又是个面甜心苦的,父亲忙着工作,不管家里事情。谁嫁进迟家,都是跳火坑。”
“迟宴那小子喜欢你,你们两情相悦,我或许愿意成全你。可明明人家对你不理不睬,你何必上杆子往前凑呢?”
秦淑媛红了眼睛,低下头,小声哽咽。
“妈,一看白舒兰和迟宴在一起,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啊?”
刘翠萍惊愕,狐疑地看着已经发动开走的吉普车。
“刚才那个好看的女同志是白舒兰?”
秦淑媛点了点头,忍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