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之后没再说话,没脸说了。
简单来说,这是一场联姻,双方心知肚明,外界也都知晓。
联姻的目的自然是利益联盟,两人已经相互认可。
外人在场,陆知夏不好多问,大家浅聊周末婚礼,及所谓的婚后生活时,她全程几乎都在溜号。
陆知夏刚回国,不知沈家的底细,母亲不过是个美院教授,只有一家画廊,那联姻的价值在哪里?
她坐不住,借口起身去洗手间,偷偷松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
关于沈廷筠的介绍不多,主要写他是画家和摄影师,后面几乎都是他的家庭,洋洋洒洒一大篇,说明家境确实不一般。
陆知夏正低头看得认真,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敲了下,她一回身,沈晚清进来了。
沈晚清淡淡地望着她,一步步走近。
脑子里闪过梦境,陆知夏的脸,腾地红了。
陆知夏闪身避开盥洗台的位置,梦里在这个台子上,发生不可描述的画面。
沈晚清径直走到台前,按下开关,水流哗啦一声。
目光在镜子里相遇,沈晚清洗手,眸光锁着她。
陆知夏也没回避,只是脸颊还有些红,梦境的内容淫靡散不去。
“你想娶我?”沈晚清突然问。
陆知夏脸更红,急忙辩解:“刚刚是误会了!”
“呵。”沈晚清轻笑,似乎不信。
陆知夏确实没想过,转过身,无所谓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可能娶你。”
沈晚清关上水龙头,叫住要走的人:“帮个忙。”
陆知夏蹙着眉头:“你求人帮忙,态度能不能好点?”
“怎么才算好?”沈晚清回眸,提醒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你怎么来求我的么?”
陆知夏板着脸:“你说吧,什么忙。”
“帮我带上。”沈晚清摊开掌心,一个小巧的蓝色坠吊耳环。
限体肿着还要带耳环,这话陆知夏只在心里说。
她尽量小心翼翼,还是会碰到耳朵,无意中也会碰到耳垂。
也不知热的,还是肢体接触的原因,沈晚清的脸颊难得地露出一丝红。
陆知夏专注给她戴耳环,太小了,她稍微用力扣上的时候,怼到小耳垂,沈晚清的身体抖了一下。
“不好意思……”
“之前在床上可没见你不好意思。”
“……”
陆知夏总算给她带好,长松口气:“不用谢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