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叮叮叮当当……”
八音盒的声音萦绕在江寒耳边,片刻不绝。
再好听的声音循环往复的听多了也会厌烦,更别说跋掣这是在大街上放音乐,属于是扰民行为。
江寒此时连头也不敢回,不用转头他都能感受到过往行人投来的疑惑目光,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社会性死亡的感觉。
“不许在路上听,别扭发条了。”
“好好,最后一次,听完就不扭了。”
跋掣满口答应,手上却不停。
“姑奶奶,你这都多少个最后一次了,你再玩八音盒我就去通报千岩军给你抓走了。”
“真的,这次真是最后一次。”
面对江寒的威胁,跋掣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还在狡辩。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跋掣已经摸透了江寒的三大威胁话术。
扣三餐,关禁闭,千岩军。
她已经习惯了,反正江寒的威胁永远止于口头上。
见跋掣不以为意,江寒斜着眼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八音盒发条是有耐久的,太频繁的扭发条会加速它的损坏。”
这回跋掣一听立马老实了,立刻把金属盒子盖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心痛。
江寒大人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盒子会坏她就不在大路上听了,这下让路人听走了好多,太亏了!
江寒也就是不知道跋掣此时的想法,否则多少给她颁个“大聪明”头衔。
二人一路走来,买了不少小吃零嘴垫肚子。此时正值午后,太阳有些毒,江寒也是起了找个地方躲躲太阳的心思。
正巧前方有人支起了一个大棚子,下面人流不少,江寒便带着跋掣走上前去。m。
棚子下是个卖遮阳帽的摊位,江寒打眼一看,摊主还是个老熟人。
正是当初卖糖葫芦的耳背老大爷。
不得不说,大爷确实很有经商头脑,逐月节人流多,再加上大热天晒的人心情烦闷,卖遮阳帽的生意自然很好。
“大爷,这帽子怎么卖的啊。”
江寒上前,挑了两个做工比较精致的遮阳帽问道。
“你这小子,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大爷只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眼熟。
江寒哪能承认,当初自己可是海天的身份去买的糖葫芦。
“大爷,你眼神不太好使吧,我们见过面吗?”
大爷听着江寒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什么,随口道:
“一个帽子300摩拉。你挑的这两个还要贵一点,卖你们700。”
“大爷,你坐地起价是吧?我看你刚才卖的几个才卖100多一点。就算这两个做工不错,也不至于700吧?”www。
江海可不愿意当冤大头,当即质问道。
大爷嘿嘿一笑,正要开始掰扯,突然发现了藏在江寒身后的跋掣。眼神一亮。随之贼兮兮的笑了。
“帮小情人买的礼物怎么能还价呢,多少摩拉也算是心意嘛,就700摩拉。”
江寒脸色一黑。
“别污蔑我,什么情人?这是我表妹。而且这和你宰客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嘛,就好这个调调,什么哥哥,妹妹,老板,秘书什么的。那叫什么玩意儿来着,情调是不是啊?”
跋掣听到这里,俏脸微红,低着头不说话,默默掰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