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完全懵了,“还请大人明示。”
“替我备马车,我要去趟宫中告假,你面壁思过三个月,一切职位暂停。”
武进觉得不可思议,颤声问道:“大人,您不会要去追那谢氏女吧?”
余承允叫来卫一,去宫中请了假。
很快便收拾行装,上路了。
他闭眼坐在马车里,脑子里全是她一阵一阵绝望的眼神,他的心就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这个傻子,看见自己那般禽兽的样子,为什么不躲。
他认不出你啊,你居然也……
没想过以后吗?
他想到床上那一抹殷红,就想抽死自己,她很痛很痛的。
他真该死,明明自己有感觉,为什么总是怀疑,总是防备。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药到底是谁下的。
一路上余承允对她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她真的好看,和宁儿从前一样好看。
*
而这宁这边,时间回到十八天前。
马车上安宁就睡着了,谢母心疼极了,这次出行,女儿承受了太多。
到了下午从马上下来吃饭,安宁不敢动,因为痛。
只得和谢母说,“娘,我懒得下去,你帮我端上来吧!”
谢母刚应下,王方便端着一碗面上来了,“谢姐姐吃吧!”
谢母笑道:“真乖哦!”
安宁接过面,“谢谢你!”
王方脸一红,“不用和我客气的。”
直到了第二天下午,安宁才下马车跟着去驿站吃面。
她看到惊奇的一幕,那位上次劫持爹的公子居然和爹还有几个老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有说有笑。
见她一脸诧异,谢田远远的向闺女招了招手,“筝儿过来。”
“你们……”
谢田哈哈一笑,“就这叫不打不相识嘛,我们这一路的吃饭住宿都是这位贵公子请的呢?”
安宁面露尴尬,这公子真的是活雷锋么?
但还是犹犹豫豫的走过去了,对她爹笑道:“爹,怎么能总是让别人请呢?要礼尚往来嘛。”
谢田理直气壮道:“你这丫头,爹就这么不会做人吗,这公子要去番县的,需要我照应的地方多的是。”
“去番县?”安宁疑惑。
穆尘对她浅浅一笑,“是的,去探访一位亲戚,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买卖可以做。”
安宁看他一身段锦流云,腿长腰瘦,人模狗样,根本不像是有穷亲戚的人啊。
其实穆尘就是看安宁住在哪里,知道她的老巢,往后取药不就方便了,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安宁无奈,好吧,人家供着一帮子人又吃又喝的,还一副相识多年老友的模样,她再说什么该太扫兴了,再说他们这帮人好像也没什么好图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图自己的美色,安宁有些头疼,罢了多防着点便是了,好在她有防狼电棍。
又经过五日的赶路,总算到了番县。
谢田终于松了一口气,家里养了四个下人,一个粗使婆子,一个煮饭婆子,一个家丁,还有一个安宁的贴身丫鬟。
都是五百文一个月,有点压力但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