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和另一名记录的的书生出了门。
又对安宁说:“这画还要多临摹几张,你先去回去吧,等明天再过来。”
安宁将银票收好,笑着拱手,“那就多谢了,明天见!”
小二连忙拿着几样安宁刚刚看过的胭脂脂膏送到安宁面前,“姑娘用得好,明天宣传的时候多多美言几句。”
安宁拿着东西道:“好!”
安宁出了门,伸了伸胳膊,谢氏仍旧感觉不真切,“就这一百两银子就归你了?”
安宁笑笑,“嗯!”
“走去挑衣服,挑完衣服带老爹去吃饭,不能让他们久等了。”安宁开心的说道。
只要不想到余承允,她做什么事都是开心的。
安宁来到之前常来的成衣坊,给自己挑了两身,给老娘挑了两身,谢氏心疼坏了,可这衣裳在番县可是没有的,回去穿不知道要风光多久,一想也没说什么了。
至于头面,安宁没有买,她不喜欢叮叮当当的带一大串。
再回到广月酒楼,她爹果然在翘首以盼了。
三个临县的知县,都谢田一同邀了过来,这些年谢田做了些政绩,三人看在眼里有心想学,便以谢田马首是瞻。
所以这次谢田一约全来了。
有一个还带了自己的儿子,一个带了自己的夫人,只有谢田是一家子。
来了和月酒楼,几个老头相看一眼,随即有人发出感慨,“唉啊,谢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我女儿做东呢,!”
几人进了雅间,就开始了几人之间的吹捧。
王大人眼睛落在安宁身上,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抚了抚须,对谢田道:“谢大人呐,这回谢丫头该死心了吧。”
谢田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回去就准备替她相看相看。”
王大人又道:“谢大人啊,咱们俩也算是知根知底,谢丫头我是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看我家方儿可好?”
王方今年才十五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刚考过了童生,在大家眼里是个好孩子。
安宁生得貌美,若不是年纪大了,王大人决计开不了这个口。
之前退婚的时候,谢宁筝还没有长开,也是初见姿色,对家也是河州的旺族嫡长公子。
说这话时王方头埋得很低,手拢到袖子里拽的紧紧的。
他一眼看到谢小姐就喜欢上了。
谢田看了一眼王方,“是不错,得问问我家丫头不是!”
安宁瞧了一眼脸红到脖子的王方,心里瞬间明白了,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小屁孩,她真的不感兴趣,但也不能当面打击了他。
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面子都薄。
安宁哈哈一笑,“先吃饭嘛,这种事私下里再说吧。”
其他两位大人一听,“就是嘛,谢丫头不要面子的嘛。”
菜上得很丰盛,不愧是专业做吃食的,比广月酒楼还好吃。
临结帐时,安宁偷偷下去付了账,顺便看了一下账本。
正当她在核对查账时,只感觉账本被轻轻敲了一下,一抬头便对上一陌生男子的脸。
安宁吓了一笑,“公子这是做什么?”
“我在想这和月楼什么时候来了位这么漂亮的账房先生。”男子锦衣玉冠,一看便知身份不低。
安宁退后两步,皱了皱眉,那男子还想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