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宁儿想得紧,此刻也是翻来覆去的。
搅得许天临有些不耐烦了,“余大人,你可是有什么心思,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替你分忧。”
这种事余承允怎么可能说呢,只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陆将军那边的状况如何?”
许天临听不出这句话的真假,“我与他有飞鸽传书,情况确实紧急,但只要我们安然到达,定会解他燃眉之急。”
这点余承允从许天临的反应和从前的战报以及对陆怀安本身了解,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怀安真扛不住,许天临不会如此淡定的一路走官道。
他紧要的是自己秘密运送的那批物资,所以很紧张并且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临走时安宁又秘密多给了他五万两银票,说是安世文临走时留给她的。
之前准备的一万六千两,他早已派了镖局的人赶到离陆怀安最近的县城采买,快马加鞭的秘密运送。
宁儿一下子拿出这么大笔银子,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一定会引起不必要事端。
而陆怀安早在自己之前便知晓了宁儿所有的秘密,但却无人知晓,再说这一切也是为了给他解困,所以这件事既没必要瞒他,也瞒不住的他。
但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安全。
他相信这批物资的来历陆怀安会找到很稳妥的法子去解释。
一想到陆怀安比他先知道安宁的秘密,两个互相为对方着想,保护对方这件事情,余承允心里就酸胀得厉害。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许天临听到他轻轻的叹气,又劝道:“你别多想了,平平安安的将这批物资送到目的地就够了,我和怀安不会让你多操心的,也绝对会护你平安。”
见余承允敷衍的应了一句,“嗯!”
许天临终于有所察觉,眉头一皱,说道:“在想女人了?”
简直不可思议,男子汉大丈夫,出门在外办事,心里总是装着个女人,还真的让人笑话。
余承允没理他。
许天临想着应该算是默认了,想着这两人出门时的黏糊劲,又想到陆怀安,心里很不平怎么回事?
陆怀安的对安宁的心思不比余承允少,从未见安宁用这态度对过怀安。
罢了罢了,这些事不是他能考虑的。
*
这一路上许天临寸步不离的候在余承允身边,临近边境时,余承允决定下官道。
“余大人,你这是何故?”许临不解的问道。
余承允不动声色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的警觉心如此之高,不会没发现咱们被人跟踪了吧?”
许天临道:“我自是知道,现在且先留着,到了目的地我再杀了,现在截杀幕后人可能不会罢手,再派个人来,会不会更隐蔽?本来此人的跟踪术就极好,他若出了问题,再来的人绝不会比他更差。
再说你这样分开,我倒底是要护你还是粮草?”
余承允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没有让你现在杀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目的。”
“余大人这是何意?”
“若是知道他的目的,我便能大概猜测他的幕后主使人,咱们也不会如此被动小心。”余承允一脸慎重道。
许天临还是不解。
余承允叹了一口气,又道:“他若是跟着我,那必定是朝中之人,若是跟着粮草情况那就复杂一点,有可能是细作或是内奸。”
“难道不是会是陆家从前得罪过的人?”许天临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陆怀安身上。
余承允笑了笑,“陆怀安德罪过的人如果不是那个脑子坏掉了的六皇子,其他人虽然不不想陆家赢得太漂亮,但绝对不会想让他输,除非找到了能替代陆家的人,毕竟内斗也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才有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