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真柏看着母亲脸上的笑意,还有妻子脸上的雀跃,又见妹妹和妹夫都笑意盈盈看着或回应着,有种久违了的家庭幸福感。
他有些恍惚,直到余承允从怀里掏出一枚玉扳指,递到他面前,“大哥,这是我第一次以宁儿夫君的身份上门,也没来得及备其它礼,这点小小的心意,还望不要介意。”
路真柏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余承允在自己面前如此恭敬,就算那会儿在越州,他毫无身份时,也从未见他这副态度。
在朝堂之上更是没将人放在眼里,表面上谦虚有礼,但骨子里的那股睥睨傲视的劲稍稍一接却便知。
如今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来了劲,“我说妹婿啊,做我路家的女婿可得安分守己啊,要是哪天知道你对不住我妹妹,我可不客气了。”
安宁看着虽然有点好笑,但却有一丝感动。
余承允倒是给他面子,说道:“我不会做对不住她的事。”
许妙意瞄了一眼路真柏,“你还好意思说余大人,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路真柏不明所以。
“你和容侍郎的妹妹是怎么回事?”许妙意有些委屈。
安宁有些意外的看向路真柏,怎么会?当初他有多喜欢许妙意她是知道的,这成亲才多久,“妙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狠瞪了一眼儿子,虽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某些方面和他爹真像。
“妙意没有临盆,她不许进门!”
安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真的,心里突然替妙意委屈起来,嘴里的那句哥怎么也喊不出口,脸色有些难看。
可她能说什么呢,理了理心中里波涛汹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哥!妙意那么好,你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路真柏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红着脸为自己辩解道:“你看李易阳蔡云升他们早娶了三房四房,我并不是喜欢那容家姑娘,只是……”
那几个公子哥安宁记得,特别是李易阳,当初就数他最阔绰,对自己的态度最好。
安宁不解,“你不喜欢容家姑娘,为何……?”
路真柏解释道:“她喜欢我,况且她哥哥在朝中是可抱团的对象,还有便是……”
“便是什么?”安宁不解,若是有其他苦衷说出来妙意会不会好受一些?所以她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路真柏涨红着脸,半晌道:“妙意自从怀孕后,怕伤着她,我就没碰过她了,我是个男人……”
他本不想说的,可这妹妹紧紧逼问,明显看出她不懂男人,早点告诉她残酷的事实也好。
安宁明白了,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一时无语。
许妙意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明显的怒意,余承允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很显然他已经听懂了路真柏的话,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耳尖全是红的。
安宁竟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再看路真柏,给大长公主打了一碗汤,又给许妙意夹了几筷子菜。
给余承允倒了一杯水,以此行动无声的抗议这位哥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