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听到这个消息,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那相公可有想到什么应对的方法?”
余承允将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有是有的,不过实施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这些事你不必忧心,去睡吧。”
说着放了怀里的人,脱了外衫躺入了被中。
安宁伸手抱他,他轻轻的伸手回抱,又温声说了一句,“宁儿,睡吧!”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如此安静的只是抱着自己。
想来他脑海中还是在想那件事。
安宁在她怀里仰着头看他,他有所察觉的将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又伸出一只手来覆上她的双眼,“宁儿,早些睡,明天教习嬷嬷过来,你要辛苦些。
但也不用太过苛责,能唬人即可。”
他舍不得她被束缚不适,她这样一个喜欢跑来跑去,日日捣鼓着自己的事的女子,改变起来应该不容易。
瞧她来了这么久,也不曾和自己说过要学写这里的文字,相公夫君随心叫,除了那次在大殿之上,就从未见她对任何人将礼做全过。
可是她要想留下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没办法拒绝。
“嗯!”她这样应着,却不这么想,既然选择了既要又要,断然是要付出的。
良久不见身边的人再说话,她又道:“相公,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反正目前也用不上,不如先拿去给陆将军救急。”
这句话刚落下,余承允手上的力道一紧,声音里透出刺骨冷意,“你就这么关心他?”
那种语气是安宁从未见过的,她有些心虚道:“相公,我……我只是想替你分忧。”
在安宁心里,余承允从来不是如此心胸狭窄的男子,偶尔会有不悦,但也分得清对错。
他突然不由分说覆在安宁的身上,霸道强势的袭上她的唇、颈、气息灼热得让人心惊。
“你是我的,不许想别人……不许……”他哑着嗓子在她身上发泄般索取。
直到怀里的人轻轻抽动,他才愰然醒过来,他僵了一下身子,将手撑到枕头上,触到一片湿润。
顿时慌着坐起来了,他刚刚这是怎么了,简直是疯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妒忌之心如此强烈的人。
“宁儿!我……对不起。”他无措的伸手抚向她的脸,替她擦掉眼泪。
安宁不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刚刚真的很凶,她很气愤,也不喜欢。
“我弄疼你了,对不对?”余承允柔声哄道,他想捉起她的手让她报复,可是她都缩了回去,根本不理他。
他从身后抱住她,却被她推开,这简直比打他骂他还难受。
“宁儿,对不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不要这样对我。”他的气势完全弱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哀求。
安宁终是有一丝不忍,半晌才道:“那今日起,我们分床睡,等哪日我气消了,你再过来。”
余承允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的起身,穿了衣衫出了房门。
人走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宁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男人从不乱发脾气,从前也没少提陆怀安,今日一句话竟这么大的反应,这是醋了吗?
只是这醋起来反应也太大了,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吃原主的醋来。
那时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但透过他的表情推断出他对自己好一切是因为原主,顿时失去理智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