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到了午饭时,刘府像是在宴客般,整整摆了五大桌好酒好肉。
整个刘家的宗族都来了,一时间整个堂屋内人声鼎沸,道贺声连连。
刘财非常尴尬的坐在余承允旁边,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余承允不喜人多,上回他回来是家中摆完流水席,便谢绝了很多人的拜访。
半晌才道:“余兄,我刚刚去斥责了我爹,他们不敢过来了,你和嫂嫂安心的吃饭吧。”
余承允泰然自若的给安宁倒了杯茶水,说道:“不防事。”
刘爷带着他那一帮宗亲族老,还算安分,只是偶尔转过头来举杯冲着余承允笑笑,并没有过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也算是和状元爷一屋吃过饭,在生意场上说出去是件极风光的事。
饭后余承允便带着安宁坐上了回来的马车。
马车上,他看着安宁微红的脸颊和有些迷离的水眸,拉过她的手攥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中,温声轻责,“怎么非要喝呢?”
安宁看着那张有些模糊的俊脸,眉眼一弯,“也就两杯,我没醉。”
酒量差,还不经劝,刘夫人一两句好话,就将她哄得毫无招架之力,明明是恭维的假话啊,这么让她愉悦吗?
他有些心疼,又有所启发,这些话若是听多了,以后会不会冷静些。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她微热的脸颊,指尖滑过她迷离的双眼,略过她的眉毛、鼻尖、停在她的红唇上,最后轻轻将散在唇角的那一缕发丝绕在她耳后。
当真可爱啊,怎么都看不够。
“相公,你在想什么?”安宁抓住他那只正要从她脸上滑落的手。
“我在想我的宁儿,怎么那么让人百看不厌,又招人喜欢。”他的声音极浅极柔。
这句话落在安宁耳朵里,仿佛是一根极轻极细的羽毛轻轻地扔到湖面,瞬间引爆,翻起滔天巨浪。
她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亮,仿佛有万千星河坠入了眸中,她高兴的伸手捧过男人的脸,重重的在他额上亲了一下,“相公……相公真会说话,比刘夫人的嘴还甜。”
一抹轻浅的弧度在余承允嘴漾开,他垂眸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她亲过的地方,心道:宁儿果然很吃这一套哇。
*
次日,安宁醒了个大早,准备了两大桶灵水,一桶送去给了刘大夫。
一桶提到了柳烟家。
安宁没有再说要带柳烟去京都的事,而是替她悄悄垫付了医药费,让刘大夫经常来给柳老伯看病。
柳烟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知道安宁不喜欢听那些感激的话。
“宁儿,那两个畜生自从你们回来后,就没上过门了,可是你帮我出了这口气?”
安宁摇摇头,“没有!”
“那就奇怪了?”
安宁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韩永心?”
柳烟摇头,“韩大人那个人才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尤其是他那个夫人管的可紧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不远处的余承允,小声道:“也不知道这种行为是不是有传染的性的,就和你们家相公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