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府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长公主心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她斜斜地躺在榻上,神情恹恹的,身后的丫鬟给她打着羽扇。
“娘!”路真柏激动的跨进的长公主的房间。
长公主抬手,示意旁边的丫鬟将自己扶坐,声音轻柔的招呼道:“柏儿来了!”
路真柏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向长公主请过安了,此刻看她一脸倦容,心中内疚万分,哑着嗓子道:“娘,对不起!”
长公主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自从路元驹被流放后,儿子几次三番求着她,让自己去替他求情,她都拒绝了,因为这是儿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现在自主动过来向自己道歉,应该是想通了。
路真柏坐了过去,大长公主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一脸眷爱,“我也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妹妹,若当初我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多悲剧。
我知道我和你爹发生这种事,你有多难受纠结,对不起!”
听到这句,路真柏一下子所有的委屈像是泄了堤,接着低下头,转了话题,“娘,你知道余承允今日和我说了什么吗?”
长公主自是知道儿子今天的改变定是有人说了些什么?“他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我爹丢出去的脸面,让我捡回来。”
长公主笑了,“倒是像他会说的。”
“娘,还笑呢,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嚣张,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路真柏有些不服气。
“倒是比那些老奸巨猾的真实,你该帮帮他。”长公主说道。
“他现在已经是六部尚书之一了,哪里需要人帮。”
“他不过是陛下对付老臣的一枚棋子罢了,现在朝堂之上好多也是太子的人,即便他还未登基,那些站在太子身后的老臣们快使唤不动了。
而余承允现在正是这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长公主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
“余承允对我们路府并不感冒,而且对父亲怀恨在心,指不定哪天还会迁怒到我们整个路府,母亲犯不着替他担忧,他聪明着呢。”路真柏道。
长公主看着面前最为单纯的儿子,再次解释道:“他对宁儿是极好的。”
“现在宁儿都不在了,况且我们也没有正式将宁儿认回来,你觉得他会念这份旧情。”路真柏不以为然。
长公主摇了摇头,对陆真柏温声道:“柏儿,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若不是念着宁儿的身份,他有一百种手段在你爹这件事下大作文章,让你仕途尽毁,这个对你爹才是最为致命的打击,当然对我也不例外。”
路真柏不说话了,随后低低了问了一句,“那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长公主笑了笑,“当然知道了!”
“母亲又是如何知道的。”路真柏相当好奇。
“你觉得能在皇室中尊贵的活下来的人有笨的吗?”长公主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我现在有些后悔将你养成了一张白纸,从前觉得这样的你会幸福,现在看来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孩儿……”路真柏一时语塞。
“好了!现在也不晚,学会用心看人处事,娘相信你做得到。”
路真柏轻轻的点了点头。
“娘,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路真柏这才问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