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余承允,一位是韩永心。
说完之后又叹了一口气,“只是那位韩永心让朕有些失望。”
“怎么了?”贤妃装作不知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朕允了他翰林院编修一职,他竟不愿,上书申请了县令一职。”
贤妃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志,县令做得好,也是老百姓的福气,更是陛下的脸面。”
“罢了,他殿试也不过第九名,只是看中了他是你父亲举荐而来的,这才多了些关切,可不曾想居然这帮无志。”
但说到余承允,皇帝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欣慰,“他还算争气,有野心也有魄力,关勤勉这一条在一众官员中可谓算是一骑绝尘,刚好给他们这些人做了个榜样。
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在朕这儿升官进爵靠的是实力,不论年纪大小时间长短,只要能解决问题,那位置就给你坐。
那帮老混蛋,混水摸鱼惯了,靠着拉帮结派熬资历,又怕当责,一点小事儿都你推我让的,让人头疼
我就是要用这些新人给他们下一济猛药,朕不是非他们这般人不可。”
贤妃一脸担忧,“可这样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又竖了多少敌,最近我可听说了,他身子不济,更有甚者还有人说他命不久矣。
所谓慧极必伤,怕也是这个道理。”
皇帝猛然坐起,“为何我不曾听说。”
贤妃仍旧一副讨论旁人的模样,“谁会向陛下提这个呢,朝中多少老臣都不服气他,想看着他垮呢,若不是陆怀安魏子平许天临几个,他能撑到今日。”
魏子平是余承允国子监昔日的同窗,也是殿试第三名,如今官职为工部尚书左侍郎。
“你又是如何知道?”
“他曾是我爹的学生,因此也对他颇为关注,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吧。”贤妃装作一副心虚的样子。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她,随后释然一笑,“也是,到底也是你柳家的人,行了你叫上宫中的孙太医替他去瞧病吧。”
柳妃也不反驳,低着头福身行礼,“多谢陛下!”
皇帝起身离去,现在的柳宗衡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倒也不足为惧。
这贤妃比起皇后来,功力还是差一些,这点心思还真不够他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需要直接大费周章去猜测试探。
而贤妃却是舒了一口气,陛下相信她这个理由了,往后她便能用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长期维护余承允了。
下午贤妃便派了孙太医过去了。
孙太医诊断过后,给开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又叮嘱的。“大人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需好生将养,不要过度思虑,不出半个月便能全痊的。”
许是昨日听了阿愿的那番话,他很是配合,“好!”
从前先生过世,他也是思虑过深,身子一下子垮了,若不是宁儿过来,他哪里有替先生报仇的机会。
如今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他要平安的等宁儿回来。